“理所当然嘛,莫非还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阵?”牛忠孝不疑有他,等闲把人财物大权下放。
士卒物质装船结束,汪克凡告别两位上官,带着众军登船解缆。
“唉,我不是这个意义,云台也不是那种人……”
堵胤锡和牛忠孝挥手送别,神采间都非常凝重。航船垂垂远去,两人对视苦笑一声。
“协台不必多虑,我临行前拜见过黄道长,他说话挺和蔼的。”汪克凡不在乎地笑了笑:“黄道长身为巡按御史,总要遵循朝廷的法度行事,只要么将不出错,就没甚么可骇的……”
牛忠孝出的主张是明军中常见的推委体例,打不过仇敌就跑,然后想体例将功赎罪。
武昌府固然规复了安静,更大的搔乱却在湖广境内伸展开了。
汪克凡拱手答道:“就教员放心,此等丧芥蒂狂之举,门生不敢为,不屑为,不肯为之!……门生是崇阳人,毫不能坐视崇阳落入贼手,两位大人多虑了。”
汪克凡见礼称谢,收下了这些军需辎重,又问道:“末将带兵在外,如果急需粮饷兵员的话,可否当场筹措弥补?”
“云台,派你去崇阳固然是何军门的将令,背后却恐怕有人拆台,别断念眼的和贼人冒死。”牛忠孝的神采更加丢脸,他固然是何腾蛟的亲信,在恭义营中却处于半架空的位置,汪克凡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就这么被派去送命,让他极其不满:“如果贼人攻城太紧,你就率部突围,只要能立下些军功,我在何军门面前保你无罪。”
“云台,这是八百两开赴银子,你可别嫌少。”牛忠孝又一指身后的大车,说道:“我晓得你军中一贯缺粮,这是本将的一点情意。另有,守城离不开弓箭火铳,我凑了五十副弓箭,二十支鸟铳,你也一起收下吧。”
堵胤锡口中的黄道长,就是湖广巡按御史黄澍。(在明朝宦海上,御史被称为道长。)
“宋江”本是占有在洞庭湖的水匪,这两年权势生长的很快,不但在水面上称雄,还频频到陆地上打家劫舍,在岳州、崇阳等地素有恶名。得知大明亡国今后,宋江纠集了长江和洞庭湖的十七家水寨,打着大顺军的灯号攻占了临湘县城,大肆劫夺一番后,又胁裹了数千百姓参军,部下已有一万多人马,对外号称十万“义兵”,一时候阵容浩大,仿佛又一名乱世枭雄。
但是宋江这股水匪离武昌府太近,严峻威胁省会火线的安然,何腾蛟捉襟见肘之余,才会让汪克凡这几百人先去抵挡一阵。
银子粮食谁都不会嫌多,这些弓箭火铳更是好东西,汪克凡的部下都是长枪兵,有了这些弓箭鸟铳,便能够在远间隔打击仇敌,守城的战术丰富多了。
“崇阳本是武昌府属县,云台的粮草军需如果有困难,武昌兵备道这边也能够帮手。”堵胤锡保举汪克凡插手恭义营,对他有一份分外的体贴,又叮嘱道:“对宋江的战事由巡按御史黄道长统管,云台务必好自为之,如果赶上难堪之事,不必拘泥成法,以从权达变成上……”
“云台,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黄道长成心刁难,你切莫强出头,万事有何军门做主!”牛忠孝说话更加直接,他顿时要去襄阳火线,对汪克凡这边鞭长莫及,恐怕他遭到黄澍的谗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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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台,宋江水匪威胁武昌府南麓,已成朝廷亲信大患,你到了崇阳后务必慎重自守,无过既是有功!若宋江来犯,就依托城池恪守待援,不成等闲出城浪战。”堵胤锡谆谆叮嘱道:“若崇阳事不成为,云台应退往蒲圻、咸宁持续死守,切不成放贼寇一兵一卒进犯武昌府,待左帅杀退白旺以后,自会率雄师前去崇阳救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