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左良玉不测逃脱,湖广的局面俄然崩溃,堵胤锡逃离武昌府以后,没偶然候考虑将来,也没有甚么通盘的长远打算,被汪克凡这一问,心中感到一阵茫然。
找到刘氏一说,她倒没有反对,只是想要儿子一起走,汪克凡几次安抚解释,才压服了她。刘氏又提起次子汪克斌,要把他一起带走,在长沙另寻一家书院就读,不能迟误了学业。
汪克凡承诺下来,伉俪二人回身出门,他俄然又想起一件事,对傅诗华问道:“你此次去江西,见到大伯没有,嗯,我教你的话带到了么?”
他话里较着有招揽的意义,汪克凡却假装没听懂:“末将闲暇之余,练兵的心得都记实在册,能够给游公做个参考。”
堵胤锡却曲解了,不悦地问道:“如何,你也要劝我去长沙吗?”
饶你是百炼钢,终化作绕指柔,相公虽是个顶天登时的男儿汉,这几个月同床共枕,早入了奴家的和顺乡,现在更是珠胎暗结,只等瓜熟蒂落。
武昌眼看难以光复,长沙就是将来的省会,崇阳却只是个小县城,除了堵胤锡和他的部属以外,大多数人不肯冒着风险留在这里。
“常德府,常德府……”堵胤锡喃喃念叨着,眼中垂垂有了光彩,常德一府之地,总比崇阳这座小县城强的太多。
“在家找郎中看过,已经三个月了。”傅诗华眼睛咪咪,嘴角弯弯,带着三分对劲,三分奸刁,笑着推开了汪克凡捂在胸前的魔掌:“我有了身子,这里当然会变大,亏你还带兵兵戈,莫非不知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事理……”
他部下只要一千多人马,崇阳一带充足折腾了,堵胤锡将来倒是湖北的最高统帅,应当找一块更大的按照地。
……
“真的!”汪克凡猛地睁大了眼睛:“多长时候了,我如何不晓得?”
压服堵胤锡以后,汪克凡回到家中,不测见到了别离一个月的傅诗华。
“若游公也去长沙,湖北再无朝廷大员,各地州县必然传檄而降,局面更加不成清算。”他停顿一下,减轻语气说道:“晚生觉得,游公当以常德府为根底,进可截断长江水路,威胁荆州、武昌,退可与长沙照应……”
“哎呀,早晓得不该让你去江西,来回驰驱怕动了胎气。”汪克凡心中一阵悸动,穿越后总有一种身处洪荒般的孤傲,如此生命有了持续,心中立即涌起了一股激烈的任务感。
局势严峻,汪克凡雷厉流行,叫回汪克斌后,第二天傍晚就找了一条夜航船,送一家人沿水路前去长沙。
只求为国尽忠,仗义死节很简朴,舍却这大好头颅,天然成绩忠烈之名,但他非常清楚,这只是一种不负任务的做法,忍辱负重,扶危定倾,才是真正的大智大勇。
找了个合适的机遇,他和堵胤锡停止了一场推心置腹的说话。
“这个……”堵胤锡一时语塞,沉默半晌才叹道:“国事腐败至此,只要尽人事听天命,纵死无怨……”
就连汪克凡,也但愿堵胤锡分开崇阳。
挥手道别,船离船埠,汪克凡回身要走,身后俄然传来“铮――”“铮――”的琴声,回身一看,傅诗华正坐在船头,手抚瑶琴而唱,歌声委宛动听。
堵胤锡屯兵常德,如果清军南下进犯长沙,他既能够北长进犯武昌,包抄清军的后路,也能够过洞庭湖进犯岳州,拦腰截断清军的补给线,还能够回援长沙,表里夹攻,使清军防不堪防。
湖南湖北在明朝是一个省,之间没有明白的边界,常德位于湖广中部,堵胤锡也算留在湖北,能够同一批示抗清火线的战役,对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