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他倒没甚么了……”熊立春悄悄腹诽,除了兵器设备以外,他当然还缺银子和粮食,但明知汪克凡不会给,干脆就不提了。
连军官都派来了好几个,再派一名监军理所当然,熊立春自傲能把这个监军架空,并不是太在乎。比较而言,他对谁来接任宁州知县更感兴趣,知县把握着处所行政权,对他的确有必然的管束作用。
这里本来是一座瑶家村寨,厥后湖广战乱几次,瑶民为了遁藏烽火,南迁到广西地区,白石寨就成了一座烧毁的盗窟。几百年的寨子修得很坚毅,清军选中了这里,屯兵两百,卡住了幕阜山的山口。
“嗯,能不能派些教官来,帮我练兵?”熊立春这些天亲眼所见,楚军的战役力之强,远远超越了宁州义兵,恋慕之余就起了仿效学习的心机。
宁州义兵之前都是敲敲边鼓,这回却要真刀真枪的上阵,汪克凡再画大饼必定不可。得给点实实在在的好处。
“要说杀鞑子,宁州兵也不是孬种,将士们都敢和耿仲明冒死,但是军中东西不敷,特别贫乏铠甲弓箭,火药伤药,和鞑子比武不免亏损。怕迟误了军门的大事……”
宁州义兵打着汪克凡的灯号,在兴国州方向建议佯攻,再次威胁长江补给线,耿仲明哪怕思疑此中有诈,也不能置之不睬,必定会变更兵力向兴国州集结,楚军主力便能够安闲离揭幕阜山,跳出清军的包抄圈,趁便在耿仲明的屁股上狠狠踢一脚。
除了铠甲弓箭以外,熊立春还想要火药和伤药。
“应当是此次恩科的新员吧,传闻广州已经放榜,选了一百九十多名进士,朝廷人才畅旺。”汪克凡说道:“一百九十多名进士,总得有一百多人外放,宁州新任知县自有归属。”
佯攻也是攻,想要把戏做足,就必须拿出点本钱,军队展开以后,想撤退的时候一定能及时撤下来,万一被天佑兵缠住了,宁州义兵必定丧失惨痛,乃至有全军淹没的能够,熊立春故意回绝这个任务,却不敢违背汪克凡的号令。
信息量太大,熊立春来不及一一揣摩,只是不住地点头称是。
“另有甚么困难?一起讲出来吧,看看如那边理。”汪克凡问道。
楚军以战养战,又有修械所做后盾,哪怕反面熊立春还价,也能拿出充足的东西,但是宁州义兵只卖力佯攻,没需求给太多的犒赏。
“此品德性刁滑,即使出兵兴国州,也必定推委怠慢,非常力能使出七分就不错了,军门何必待他过厚?”
但在浅显的清军官兵看来,佟养和有些谨慎过分了,楚军十来天前还在江西瑞昌,几万人马方才进入幕阜山,如何能够俄然飞到崇阳?大师跑到这穷山沟里来受活罪,底子就是上官脑袋一热,张张嘴就让部下人吃尽了苦头。
“多谢军门宠遇!”熊立春脸上带着笑,嘴里却模糊发苦,心中一阵阵悔怨,一句话没说好,这就要派人来监督了,却想不出推委的体例。
但八旗兵可不是绿营,金声桓部下有很多杂牌军队,耿仲明的天佑兵却都是实打实的精锐,宁州义兵连江西绿营都打不过,当然更不是天佑兵的敌手,让他们去攻打兴国州――哪怕只是佯攻,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这个打算简朴而合用,是眼下最好的体例,但宁州义兵承担的风险有点大。
隆武帝正在用人之时,此次恩科的标准就放宽了很多,提拔的进士数量之多,大大超越了平常程度,不太长江一带属于交兵区,到底谁来接任宁州知县,朝廷吏部说了并不算,还得要汪克凡点头才行。
最让他动心的,还是楚军的伤药,黄州战役里楚军有很多伤兵,伤势之严峻,让熊立春触目惊心,觉得他们必定难逃一死,但是送到野战病院后,很多伤兵都古迹般的活了下来,让熊立春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