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入关以后,除了剃令以外,还大力推行“改冠换衣”,统统的成年男人都必须穿戴满族装束,只有身后才气换上宽袍大袖,上衣下裳的汉服,这就是所谓的“生降死不降”。
当涂,是承平府的府城,间隔南京只要一百四十里。
卜从善再次躬身称谢,然后一指身后的几百名部下:“末将麾下总计兵将四百二十七名,此中游击一员,都司三员,守备四员,披甲战兵一百九十名,战马二十七匹,任凭汪军门落。”
汪克凡也有些踌躇,楚军此次进兵南直隶,抱的是打了就走的态度,不会在一个处所久留,逼迫百姓剪辫子意义不大……进入贵池以后,他忙于救火安民,迎击清军援兵,没偶然候理睬这件小事,没想到过了两天出门一看,贵池的百姓士绅全都自地剪掉了辫子。
“还我旧国土,复我旧衣冠!”百姓们不但剪掉了辫子,还脱掉了长袍马褂,换上了汉家衣冠。
“多谢军门提携!”
“我们临时分开池州,是为了毁灭更多的鞑子,安庆、徽州、南京、镇江、苏杭……这些处所都需求我们去光复,只要把鞑子完整赶回江北,池州才气成为真正的火线。百姓才气安居乐业。”他笑着说道:“我们走了以后,并不料味着放弃池州,并且正相反,只要把鞑子杀光了,打跑了,我们很快还会返来的……”
“末将当年向鞑子投降,确有不得已的苦处,这些年已然追悔莫及,前几日不知王师驾到,冲犯虎威还请汪军门恕罪……”
现在清强明弱,主动归正的清军还很少见,楚军方才进入南直隶,只是为了令媛买马骨都应重用卜从善。以是汪克凡哈哈一笑,把卜从善扶了起来,又把佩刀亲手为他挂在腰间,再拿起一顶头盔替他带上,遮住了脑后乱蓬蓬的短。
现在,天气恰是风紧云急之时。两千名楚军兵士在馒头山前布阵肃立,一面面战旗被劲风来回撕扯,出接连不竭的劈啪轻响,刀枪上闪出点点寒光,在昏沉的天气下分外夺目。
“国度恰是用人之时,卜将军弃暗投明,功在社稷,本镇将来也多有倚重之处,无需这么拘束。”
在屠刀之下,百姓们被迫屈就,但是没人喜好穿成这副鬼模样,听申明军入城以后,纷繁剪去辫子,换上汉服,欢天喜地的迎领受复失地的大明王师。即使有个别人担忧将来还会呈现几次,但在这股潮流下也不敢做螳臂当车之举,跟着一起剪掉了辫子。
长枪兵、火枪兵、马队……两千名楚军兵士摆出了一个马蹄形的阵型,冷冷谛视着中间站着的四百多个当涂绿营兵。
汪克凡点点头。接着又对士绅百姓的代表说了几句话,然后让李云聪陪着他们在虎帐里观光,本身回身出门。带上亲兵卫队,上马直奔馒头山……
汪克凡哭笑不得,卜从善的情商较着有题目,本身已经敲打的这么较着,他却毫无反应――你既然归正归明,总得拿出个投名状、见面礼甚么的,只把辫子一剪就拜见了明军,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因为间隔贵池只要二十里,馒头山是贵池东北方向的首要樊篱。恭义营乙营和火器营、江骑营的一部就驻守在馒头山四周。
“只一个铜陵么?还不敷。”汪克凡摇点头,目光炯炯盯着卜从善:“我还要芜湖和当涂,要全部承平府。”
“卜将军归正以后该如何安排,还得等朝廷的旨意,不过,不过你当年擒杀黄道周,可获咎了很多人呐,若能立下一份大功,本镇倒能够代为疏浚。”汪克凡不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
他方才说到一半,李玉石仓促走了出去,附耳低声陈述,卜从善所部已经开到了馒头山,筹办向楚军缴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