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套了!
孙可望兵戈的本领不可,倒是一个可贵的内政妙手,在云南运营了这几年,囤积的各种赋税物质堆积如山,周国栋遴选了一批楚军急需的粮食火药和药品,派人运往贵州谭啸处,又号令苗振宗和周武定,持续向云南要地进军,扫荡各个州府司卫,毁灭仍然不肯投降的西军。
撤退之前,他还派人告诉白文选,让他从湘南撤退,和郴州、永州府一带的西军汇合,从零陵撤往广西桂林,白文选的处境和他差未几,但是不消翻越湘西的重严峻山,只要退到广西境内,根基上就能出险。
周国栋细心扣问攻占兔儿关的颠末,才晓得苗振宗和周武定等闲到手的启事,除了他们打击英勇以外,关头还是祁三升受伤败北以后,昆明的西军已经军心摆荡,乱作一团,兔儿关虽有少量守军搏命抵当,却没法获得火线的援助,最后被苗振宗和周武定击败。
沿路之上,各种辎重物质丢的到处都是,多量的辅兵都已逃散,战兵只能本身背着沉重的铠甲赶路,为了争抢门路和马匹牲口,各部之间大打脱手,动刀子火并的事情屡见不鲜,谁的拳头大谁就能抢先一步逃脱,剩下的军队当然也不会为了他们,去冒死阻击楚军。
这条线路省时省力,能够把大部分军队完整的带回贵州,回到贵州后,还能够第一时候和冯双礼会师,下一步是攻是守或者持续向云南撤退,都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吕仁青和滕双林攻占益阳等地后,掐断了潇水的水路,常德也变得非常伤害,孙可望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从陆路撤退。
发财了!
“若能一举攻占昆明,梁国公必定也会记着你我的名字,今后封候拜将,镇守一方,都是唾手可得。”
“其他的我也不敢期望,只要像沐家一样永镇云南就心对劲足了,云南这处所气候好,我已经呆风俗了,不想走啦。”
湘楚大地上,西军如同迁徙的兽群,一队队,一群群,一股股的向西撤退,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们就是从这几条门路向东进军,向长沙,向衡阳,向岳州,向郴州等地建议打击,来时威风八面,仿佛天下无敌,去时却低头沮丧,如同丧家之犬。
第二天一早,周国栋和刘体纯对易龙堡建议两面夹攻,又遴选了几十个大嗓门的俘虏到堡子前面大喊祁三升败北了,易龙堡就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楚军悄悄一伸手就把它摘了下来,关索岭上的守军看到局势已去,从后山仓促逃脱,楚军顺利通过这道天险,和昆明之间只隔着兔儿关最后一道关隘。
至于湘北一带的西军,因为不是楚军的主攻方向,相对要安然一些,岳州的西军只要绕过洞庭湖,就能从常德府一带退往贵州,除此以外,孙可望还给李定国写了一封亲笔信,在信中一改昔日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而是重叙兄弟旧情,言语中非常客气,请李定国也尽快从湖北撤兵,回援云贵。
现在撤退,还能够趁着楚军的包抄圈尚未合拢,撤往宝庆府,那边仍然在西军的节制下,能够策应孙可望。
如果持续打下去,就得把岳州等地的西军都调过来,在湘乡一带和楚军决斗,不然就会被楚军包抄,这两种环境都对孙可望倒霉,到时候再想走,就不是撤退,而是突围,能有多少残兵败将跑回贵州,全看运气。
“周国栋和刘体纯让我们两个攻打兔儿关,这但是可贵的机遇啊,运气好了,攻占昆明的首功就是我们的。”
“的确是如许的。”刘体纯叹了口气,明末乱世中,近似的例子的确数不堪数,很多明军一开端都是屡战屡败的鱼腩军队,投降满清后却俄然变得很短长,闯营是以吃了很多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