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我们不能持续留在抚州,应当动一动了。”滕双林说道:“乐安县已经失守,鞑子的前锋逼近宜黄县,再不走就被关门打狗喽!”
如果乘船顺抚河北上,进入鄱阳湖当然六合开阔,但是那边有清军的海军,南昌府另有重兵扼守,恭义营很难突破清军的防地。如果沿抚河逆流而上,就是与福建交界的建昌府,莫非说,汪克凡要去福建?
这较着违背常理,恭义营冒着庞大的风险,一向呆在抚州干甚么?
就在这个时候,部下送来一个惊人的谍报,汪克凡派出一支马队,去福建邵武府救出了傅冠一家人,此中就有汪克凡的岳父岳母。
抚州位于江西省中部,属于兵法上所说的“四战之地”,恭义营只占有了几座县城,府城还在清军手中,金声桓的六七万雄师从几个方向压过来,守无可守。
遵循恭义营的气势,应当很快向清军兵力亏弱的地区转移,金声桓筹算把他们逼出江西,不管去福建还是浙江,都交给博洛的八旗兵措置。但是,恭义营却在抚州逗留不走,令金声桓喜出望外,只要再给他两三天时候,就能完成对恭义营的合围,连突围逃窜的机遇都没有。
傅冠固然身份贵重,但已经致仕归乡,汪克凡把他接到军中,又有甚么用处?汪克凡为了奉迎女人,竟然置雄师于险地,看来也是个不成大事的无能之辈!
遵循金声桓本来的打算,要仅凭本身的兵力拿下江西全省,在满清主子面前好好露回脸,如果不出不测的话,这份功绩充足他升为提督……江西战局现在搞成这个模样,让他很被动。
“云台,我和仁青老弟筹议过了,要么尽快南下救济赣州,要么去饶州府跳到鄱阳湖以东,再回吉安府恐怕不当……”
而去吉安府,就还处在清军的包抄中,一起上的风险先不说,就算再次打下吉安府,也必定守不住――这么做的意义安在?莫非要退回湖广么?
恭义营的将领猜不透汪克凡的企图,金声桓也一样猜不透。
“好啊,我正筹办走呢,就等揭军门那边征调船只。”汪克凡胸有成竹。
“二打吉安府,就是要把清军变更起来,让他们摸不着脑筋。”汪克凡的目标实在很简朴,就是要通过来往交叉,把清军主力往北调,往西调,离汀州越远越好。
“云台,我们如许跑来跑去的,总不是个长远之计。”
恭义营最让他头疼的就是流窜不定,常常从意想不到的处所发力,吉安府一战他觉得十拿九稳,不料对方能攻破坚毅的府城,等闲跳出了包抄圈。此次包抄抚州府,金声桓一不谨慎,在抚河边又吃了个大亏,变得更加谨慎。
胜负乃兵家常事,金声桓连丢了几个县城,但并没有伤到元气,吉安府失守题目也不大,归正高进库是江浙绿营,死光了他也不心疼……但是,抚河一战被偷营劫寨,却把金声桓打疼了。
到了这个时候,金声桓终究根基放心,恭义营的西北是坚毅的南昌府,西侧有赣江天险,也有重兵扼守,东侧和南侧都有清军主力,只能向东北逃窜,只要封住东北方向,不让恭义营和饶州的潘永禧会师,汪克凡就是死路一条。
更首要的是,被恭义营这么一搅和,江西各地到处冒烟,抗清义兵此起彼伏,已经有些节制不住情势了。
“嗬,还是个多情种子!”金声桓莫名其妙。
“都不是,我要再回吉安府。”汪克凡的终究目标是汀州,不成能北上,直接进入福建却会打草惊蛇,只能杀回吉安府持续变更清军。
金声桓只好暂缓攻打赣州,先尽力剿除恭义营这个亲信大患。
汪克凡,这个名字他非常熟谙,没想到当月朔个小小的把总,竟然成了足堪对抗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