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清心寡欲太久了,年青的身材在提抗议,他方才起家下床,傅诗华就迎了出去,端水梳头,服侍他洗漱换衣,比平时更多了一份体贴庇护。汪克凡感觉有些不当,但确切便利了很多,就由着她折腾。
拔步床,苏绣被,红烛新泪温软,罗帐低垂旖旎。
夜已经深了,汪克凡仍坐在书案前,草拟改编恭义营的打算书。
急需那三千两银子是一方面,更首要的是,不想伤了家人的心。
傅诗华内心猛跳了几下,被这个猖獗的动机吓住了,想一想就感觉好恶心,好羞人。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万一相公真的有病,不能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今后如何面对公婆,如何有脸见人?
汪克凡不由得暗吸一口冷气,公然姜还是老的辣,刘氏每一步都算无遗策,只要先圆房,然后才气拿银子,没有半点空子可钻。
……
“放下吧。”汪克凡不睬她那么多,问道:“老太太起来没有,先带我去问安。”
归恰是自家丈夫,就是块冰疙瘩,也定能把他暖化了!拉过薄被替汪克凡盖上,傅诗华轻手重脚地下床穿衣,排闼而出……
眼泪当时就涌了出来,傅诗华无声地哭着,内心又委曲,又惊骇。
正在此时,汪克凡俄然翻了个身,翻开了身上的薄被。
那就不想了。
啊!她的脸腾地就红了,下认识地捂住胸口,面前只见一峰崛起,昂昂然不肯低头,举得不能再举!
汪克凡自从搬回家后,早晨都忙着措置公事,偶然还要欢迎来访的同僚部属,家人都已习觉得常。
“咚――,咚!咚!”,窗别传来打更的梆子声,一长两短,已经是半夜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