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话说的也是,我就是听那曲子情真意切,内心有些感慨。江西战乱数年,百姓们苦不堪言,愿云台早日将鞑子逐回江北,还百姓以承平……”说到这里,揭重熙的神情变得慎重,他特地拐到清江来,也是为了把江西的事情做个交代。
见汪克凡对朱天麟如此正视,揭重熙多少有些不测,在他想来,身在云南的杨畏知和沐天波才是关头性的人物,朱天麟固然卖力和大西军的构和,但终归身处火线,很多事情鞭长莫及,不如杨畏知和沐天波那么直接。
江西的情势比较庞大,揭重熙一向在抚州府和饶州府对峙敌后抗战,提及来是万元吉的部属,实在却自成体系,几年来暗澹运营,好轻易才创下了一份基业,总不能就此放手不管。
汪晟带着军队分开清江后,先向西北绕开清军防地,然后从大姑岭一带进入幕阜山区,连着翻过百丈山、毛竹山、桃源山等几座大山,进入了幕阜山脉的要地,间隔宁州县越来越近。
“他们也是有苦处的。再说向孙可望投降,总比向鞑子投降好一些。”汪克凡摇点头说道:“总之和西军打交道的时候,宁肯多要些实惠。不消过分在乎面子,杨畏知和沐天波委曲责备,也是迫不得已的做法……”
“那如何行!现在刚到腊月,你抢了百姓的口粮,让他们如何熬过这个夏季?”周国栋俄然冲动起来:“我不杀伯牙,伯牙却因我而死!我等当年跟随汪军门起兵,为的是救民于水火,岂能把屠刀对准百姓!”
滕双林也表示反对:“不可!城里只要两三千户人家,再留下一半粮食,我们就得饿肚子了。”
到了宁州县的核心,楚军终究碰到了停滞,不管卞祥的部下如何拉老乡干系,都不放楚军通过。开甚么打趣,再翻过两道山就到了宁州盆地,楚军这么多人马,谁晓得是不是来攻打宁州的。
既然撕破脸,那就往前闯吧!汪晟带着军队连冲两道关隘,一起杀进宁州盆地,间隔宁州县城只要二十余里。
“这曲子作的不俗,我们出来看看?”揭重熙有些意动的模样。
一天一夜畴昔了,宁州方面没有任何动静。
陈尚文已经走了好几天,算算时候,应当已经到了宁州县,如果他能压服熊立春停止共同,才是最好的成果。楚军外松内紧,在山口前下寨安营,一方面略作歇息,一方面等候谈判的成果。
“向来都说相思苦,奴家却没觉着苦。相思总有再见时。阴阳相隔才摧肝肠!”
两小我一向长谈到中午,都觉对劲犹未尽,不管江西还是四川,有很多的事情还需求互换定见,简朴用餐以后。他们信步来到清江街头,一边检察本地民情,一边持续聊着。
“不要再吵了,像甚么模样!”他悄悄叹口气,沉吟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宁州是必然要打的,只是洗城的事情另有得筹议,能不能给百姓留些口粮,我们只拿走一半?”
“如何会如许?”揭重熙吃惊地说道:“杨畏知这不是叛变投敌么!另有沐天波世受国恩,永镇云南,岂能又做了西军的黔国公?”
……
周国栋立即叫道:“拿走一半,穷家小户还得饿死!”
这个时候,俄然有一名军校急仓促地走了出去,大声禀报。
汪晟正踌躇着要不要脱手,有两名标兵返来陈述,传闻陈尚文到了宁州后,被熊立春抓了起来,要送到武昌府请功。汪晟再也忍耐不住,号令军队立即建议打击,楚军兵士搭云梯登上关隘,却没有碰到任何抵当,宁州清军不晓得甚么时候跑的干清干净,这座关隘已经空了。
“那就洗城好了!”滕双林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杀气:“哪怕是抢,也要把统统的粮食抢到手,有一斗算一斗,有一升算一升,只要不杀人就好,然后扎上几百条竹筏,尽快赶往武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