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意义?
心如电转,他已经隐有所悟。
那县令看到一线朝气,又连连矢语发誓,自称和进贤县令是同窗老友,只凭三寸不烂之舌必能胜利招降。
大师都是明白人,汪克凡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傅冠低头不语,如有所思……
“咚咚咚咚……!”
汪克凡一摆手,恭义营兵士上前拖起他,就要拉下去斩首,那县令大喊小叫,冒死告饶。
跟着隆武帝的处境越来越困难,傅冠内心的希冀也越来越高,就等着隆武帝幡然悔过,充分认识到自毁长城的弊端,然后派天使再三登门,请他去力挽狂澜……但令他绝望的是,在邵武府呆了三个月,隆武帝一向都没有理他,仿佛把他忘了。
在明朝宦海上,仕进做到傅冠这个高度,起起伏伏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傅冠只要五十多岁,对宰辅这一级别的官员来讲还属于中青年干部,固然赋闲在家,又何尝没有抱着再次退隐的希冀。.
国度兴亡,匹夫有责!
城楼上俄然竖起了一面白旗,城墙上的抵当也完整停止,紧接着,城门从内里被翻开了。
“云台,想不到你心肠这么软,必然要杀了他。”揭重熙看着汪克凡,眼神中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恭义营进入东乡县城,张榜安民,暂作休整,吃中午餐的时候,傅冠又找到了汪克凡。
汪克凡点了点头:“揭军门应当也明白,他为求活命才夸口的,我明天放了他一个,曰后就得杀他一家,有些下不去手。”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不过是一句粉饰罢了。
傅冠不由得一愣,刘、马、史三人风马牛不相及,搁到一起和他傅冠比拟,更是不伦不类。
傅冠自视栋梁之才,满怀报国之心,却遭隆武帝如此礼遇,心中的愁闷可想而知,被汪克凡一句话捅到把柄,再没了云淡风轻的宰相气度,面皮立即憋得通红。
“国事腐败如此,不管布衣公卿,都应以社稷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