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惊骇了吗?”胡大海一伸手,拦住了汪克凡,身后的几名军官也纷繁鼓噪帮腔。
“嗨,姓汪的,站住!”
谭啸是个天生的乐天派,笑呵呵地接话道:“不就是缺些粮食嘛,没题目!真不可的话,我出钱买上几百石米,让弟兄们放开肚皮吃!”
……
……
现在的武昌府,就像冰封的河面般安静,冰面下却暗潮涌动!
“哎呦,老胡,你还真把汪克凡当小我物了?秀才带兵嘛,还不都是瞎混闹!”王旗牌官掰着指头说道:“每天早上起来先跑上十里,跑完了走,走完了转……这帮乡巴佬倒真听话,就由着那几个秀才折腾!”
“云台,为甚么不让我和他比武?我可得太高人传授,不怕他的!”谭啸问。
“这几曰有传言说,京师被李自成的贼军所破,莫非是真的……”周国栋神采体贴,非常担忧。
“秀才来从戎,本来就是个笑话!”
两世为人,这点困难真的算不了甚么,就像一名九段国手面对初学围棋的爱好者,哪怕让对方摆满棋盘,也有信心赢得胜利。
“路遇犬吠,岂能对而咬之?一脚踢开就行。”汪克凡答。
这是恭义营的新兵在练习,汪克凡、汪晟、谭啸和周国栋接踵当兵以后,都被授予了哨官职位,他们很快招来了四哨青壮,每天艹练不断。
汪克凡一指粮车:“押运粮草,公事在身,不能擅自械斗比武。”
……
“没兴趣。”汪克凡回身要走。
“营里的氛围不对,朝中能够出大事了!”汪克凡早就猜到了此中的启事,却不便明讲,只含混地指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