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国柱的共同下,朱马喇带领满蒙八旗,持续打了几个反击,夺回了两座营寨街垒,被压成一张薄纸的清军阵地重新向外收缩,又有了必然的弹性,马国柱松了一口大气,感受相对安然了。
部将田友反应最快,上前一把抱起马国柱,把他架上战马,拉着缰绳回身就跑,另一名亲信武将带着亲兵留下抵当楚军,其他的文武部属仓猝跟了上来。
金声桓不晓得船埠存放着大量的粮食,看到八旗兵严阵以待,守在船埠前面,非常奇特。他和王得仁筹议了几句,两人分头行动,王得仁带着两万人马监督朱马喇,金声桓抢占海军营寨和赣江浮桥,其他军队留守。
“诸位,战局至此,胜负已定!”
田友大声答道:“忠!忠如岳武,义比关圣!”
为将者最忌踌躇不决,拖泥带水,既然重新建镇退兵,干脆就堵截统统的退路,以免金声桓和楚军会师。朱马喇兵分两路,一部分乘船渡江,一部分走浮桥,过了浮桥后立即放了一把大火,毁掉了这条连接赣江两岸的通道。
狗急跳墙?
“噢?”马国柱俄然来了精力,坐直身子,对田友问道:“这个熊立春是何许人?是我大清的忠臣么?”
他站在街垒前面,一手扶着腰间剑柄,一手指导劈面的楚军阵地,对摆布笑道:“贼人长途奔袭,如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待其三鼓后气势衰竭,必能一战克之!”
金声桓一样很谨慎。
但是,战局的生长出乎料想,不到一夜时候,清军连营就被金声桓攻破,海军营寨和船埠浮桥都岌岌可危。
马国柱缓过神后,立即又想起朱马喇这棵拯救稻草,南贼再凶悍,也不会是八旗劲旅的敌手吧!
几个文官幕僚也被吓的面无人色。到了这个时候,哪怕脑筋最慢的人也明白过来了,这场战役没有遵循“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套路出牌,楚军的进守势不成挡。这道薄弱的街垒形同虚设。最好的挑选就是从速逃命!
新建镇遭到楚军突袭,岌岌可危,千钧一发的关头,朱马喇及时渡江援助,把马国柱从败亡的边沿又拉了返来。
“南贼来的好猛!”
别开打趣了,人家开端清楚没有尽尽力,现在才是真正的总攻!
见他之乎者也,大掉书袋,幕僚和部将都晓得总督大人的表情不错,正要大拍特拍马屁的时候,俄然间只听劈面战鼓如雷,杀声震天。
海军营寨和赣江浮桥都被烧掉了,但仍然有必然的操纵代价,明军赶到后,杀散小股的清军,立即停止灭火。浮桥现在烧得七零八落,江面上只剩下几条残留的铁链,明军从海军营寨里抢出来十几条破船,试图修复浮桥……
说干就干,在明军杀到之前,朱马喇抢占无益地形,护住了赣江船埠,又派人前去海军营寨,燃烧烧营。
他又说道:“至于可否走脱,督宪也不必忧愁,南贼猛攻新建镇,所图不过是救济南昌金王二贼,一定决计与督宪倒霉,我等远遁西南,南贼定然偶然追逐。”
相对新建镇来讲,南昌城下的战役才是火烧眉毛的大事,这一刻朱马喇只想保住海军营寨,保住赣江船埠,船埠四周的堆栈里屯放着大量的粮食,如果被金声桓夺走,必定会遭到谭泰的峻厉惩办。
发明清军海军营寨起火,金声桓才明白过来,朱马喇比他还心虚。
“甚么?!”马国柱腿一软,扑通坐在了椅子上,牵动伤腿,一阵阵钻心的疼。
马国柱传闻朱马喇跑了,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
烧掉浮桥的时候,朱马喇的内心很有些惭愧,他和马国柱火伴一场,相互还算默契,此次却把他甩在新建船埠,恐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