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交个朋友吧,你叫甚么名字?”这是一条硬汉,汪猛的内心很佩服。
因为卫生前提好,灭亡率低,楚军的野战病院已经成了驰名的“阎王敌”,马进忠的重伤员也都送到这里救治,汪猛向关照扣问,找到了那名被砍断手臂的亲兵队长。
“他们如果一起来了,如何办?”马进忠问道。
清军中哪怕最精锐的八旗兵,一年也只能打一次大的战役,楚军这三年来却一向处在高强度高密度的战役中,几近每一次方才休整结束,就接着投入下一场残暴的战役,从而培养出了一多量像吴老兵那样的基层军官和老兵骨干,而真正决定一支军队战役力的,就是这些基层军官和老兵。
“好名字!马哥将来前程无量,今后不在上官面前,就叫我猛子吧。”汪猛一招手,亲兵把那面巴雅喇龙旗送了出去,放在马得道的床头。
楚军先前一向在禁止的戍守,没有充分显现他们的战役力,从这个冲锋中才看出比八旗兵竟然差不了太多,所谓八旗兵以一当十的战术推演,在如许的精兵面前就是个笑话,难怪会打输这一仗!
汪猛带着江骑营一起追杀,斩获无算,出兵后到中军缴了将令,独自来到了随军的野战病院。
那些老兵却显得另不足力,吴老兵跑得很轻松,还不断骂着中间的几个新兵,这些新兵的体质太差,刚跑了百十步就累的像骡子一样,如果放在当年转战江西的时候,还不都得后进?
马进忠眼睛一亮:“军门要诱敌么?是勒克德浑还是佟养和,或者是耿仲明?”
“如何会?你也把我家军门看得太吝啬了!”汪猛笑道:“明天要不是你们冒死劝止,鞑子就带着这面旌旗跑掉了,军门一贯奖惩清楚,怎会容我抢了你们的功绩?”
他和楚军打仗很多,晓得他们能征善战,却没想到会刁悍至此,一支方才建立三年的新军,到底是如何练出来的?
“汪虎将军,你把这面龙旗给我,会不会在汪军门那边吃挂落?”
“如果客人一起来,我这个小店必定接待不了,只好请何军门出马,让他们到湖南走一趟。”
土山顶上,顾宗福也在问一样的题目。
“嘶――”马进忠倒吸了一口冷气。
马进忠恰好从内里走出去,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住了,他俄然发明,楚军的甲坚兵利还在其次,更有一股别人没有的精力量。
只射马,不打人!
“汪虎将军,这是何意?”马得道愣住了。
向来只要百战雄师,没有百练雄师,如果楚军一向缩在火线练兵,哪怕把行列走得再熟,到了疆场上还是一群新兵,毫不会有现在的战役力。
马得道的呼吸俄然变得短促,看着龙旗的目光中充满了巴望和镇静,斩将夺旗向来是军中大功,更何况这是一面巴雅喇龙旗,这份功绩恐怕会中转天听,由隆武帝亲身命令表扬,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起码得二十年了,大明就没见过如许的虎狼之师,叨教军门,是如何练成这支强军的?”他插手楚军三四个月了,第一次看到恭义营等几支主力在实战中亮出看家本领,神采有些恍忽,有些冲动,和楚军的这几支主力比起来,他的吉安营还差得太远,但将来进步的空间就更大,想到吉安营今后也会变成如许一支强军,心头就一阵炽热。
“不,不是练出来的,是打出来的。”汪克凡摇了点头,说道:“下棋找妙手,楚军三年来交战不断,不竭应战劲敌,常常以弱胜强,时候长了天然就能打一些。”
“我就是一个摘桃子的,这面旌旗归你。”汪猛站起来向外走去:“汪军门早就说过,是我的功绩别人不能抢,不是我的功绩就不能侵犯,这是甲士的名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