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文劝道:“通衢朝天,各走一边,湖广会战官军固然稍有小挫,但胜负尚在未知之数,熊将军此时投降满清,迟早都有悔怨的时候,如果明天把事情做绝,可把本身的后路都堵死了,不如抬抬手让卞祥回归楚军,在汪军门面前留一线香火之情……”
陈尚文嘲笑一声:“哼。谁是反贼,谁是忠良,你我相互心照不宣,何必攀咬卞祥!”
熊立春碰了个钉子后,陈尚文已经挽回了气势,他也想战役处理这件事,当下放缓语气说道:“既然熊将军还念着旧情,又何必杀气腾腾带兵追逐,汪军门数万雄师就在三百里外,莫非真要闹得不死不休,今后连相见的余地也不留吗?”
陈尚文开端当真考虑就义的事情,乃至考虑绝命诗的腹稿,但他的精力体力都耗损殆尽,想了半天也没个好句子,不由得大为懊丧。
强扭的瓜不甜,如果硬要留下卞祥这支人马,不但会有伤亡丧失,今后也难以办理,在陈尚文的劝说下,熊立春终究转意转意放他们拜别。既然做情面了,干脆就做个大的,他又给卞祥送去一些粮草,另有几十个楚军留下的教官,宁州县的一些官吏工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