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军将领都平静自如的模样,章旷和牛忠孝才略微放松了些,看来楚军早有筹办,勒克德浑一定能讨得了好去。
……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解释道:“如果在赵家湾停止决斗,最多把勒克德浑赶过蒸水,能够伤敌,却难以歼敌,衡阳之战还是难分胜负,但把勒克德浑这股鞑子放出去吃掉,衡阳就唾手可得。”
两面受攻,情势危急,章旷和牛忠孝的内心都很严峻,但他们是客军,不便喧宾夺主。只瞪着眼睛看着汪克凡等楚军将领如何应对。
湖广督标营的主将本来是董英,董英投降满清后,何腾蛟投入无数心血赋税的督标营也随之崩溃,大部分军队跟从董英一起投降,牛忠孝却带着几百个亲兵逃往广东,渐渐收留败军溃兵,垂垂又拉起了四千人马。比来方才回到何腾蛟的麾下。
蒸水河对岸,另有将近两万的清军向赵家湾方向集结,此中除了勒克德浑的军队外,另有天佑兵派出的大炮和火枪,后勤辎重军队等等。筹办通过浮桥过河。
他的这支军队战役力不强,连军器设备都不太划一,何腾蛟对他们并不正视,让牛忠孝独立成营。共同主力行动,才和章旷一起赶来。
听话听音,汪克凡略一揣摩,多少猜到了一些这内里的事情,当下哈哈一笑,联袂请他入营。
汪克凡考虑了半晌,却摇了点头:“放勒克德浑过河吧。”
但这内里也存在一个题目,楚军的营寨到赵家湾有将近十里的间隔,集结变更军队需求一个过程,时候上太严峻了。
何腾蛟已经收回了兵权,章旷被剥夺了前军主帅的职务,到一支独立行动的偏师担负监军,又可巧找到了些船只,就带领这四千人马顺蒸水河赶来,以是速率较快。
楚军将领们却不这么想,纷繁提出疑问,汪克凡笑着摆了摆手。
几近是前后脚的工夫。吉安营也送来了垂危的警报,耿继茂和孙柏安带领一万余清军跨过草桥,再次对吉安营的营寨建议打击。
……
清军海兵舰队顺着蒸水河来回行驶,不成能瞒过标兵的眼睛,何况赵家湾本来就有一支楚军的小军队驻守,清军开端搭建浮桥后不久,汪克凡就收到了动静。
滕双林思考着说道:“鞑子固然两路夹攻,但赵家湾这一坨才是关头。只要打倒了勒克德浑,草桥那边的清军就会不战自败,依我之见,不如趁勒克德浑过河的时候,给他来个半渡而击!”
汪克凡正在给隆武帝草拟奏章,持续催要各种粮饷物质,并切磋赶走清军后如何调剂湖南政局,俄然传闻章旷到了,赶紧亲身出迎。
耿仲明的谍报体系出了一点小题目,没有重视到明军援兵的异动,勒克德浑到达衡阳的当天深夜,章旷带领四千援兵也乘船赶到了衡阳,与汪克凡会师。
第二天下午,勒克德浑亲身带领数千八旗精兵,乘船向蒸水上游逆行十五里,在赵家湾登岸,然后在河面上搭起了两座浮桥。
何腾蛟固然急于抢地盘,但对汪克凡的敌意也很深,毫不会这么急仓促的赶来,和楚军共赴危难。
三百里外,永州府府城,零陵。
嘎巴一声,章旷身下的椅子蓦地一响,脸上更满是震惊之色,嘴巴微微张着却浑然不觉――闹了半天,汪克凡的胃口比那些楚军将领更大,竟然想把勒克德浑的雄师一口吃掉!
“现在建议打击,的确是个不错的机遇,但鞑子必定也早有筹办,我军并没有必胜的掌控,并且就算苦战得胜,也不免伤亡惨痛,不如把鞑子放出去打。”
“衡阳战事正酣,章军门星夜驰援,足见美意,本镇在此多谢了。”两人见礼,汪克凡又笑道:“不过,这恐怕不是何督辅的意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