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徐斌和孙柏安的灯号,汪克凡感到略有些担忧,徐斌倒没甚么,孙柏安在黄州之战的表示却给他留下了深切的印象。长沙绿营的战役力和忠贞营相差仿佛,再有孙柏安这类会兵戈的将领来批示,也算得上一个劲敌了。
咸宁之战后,徐斌因罪丢官,但他是徐勇的亲弟弟,风头一过又重新担负要职,满清正在用人之际,决计皋牢徐勇这类既虔诚又有气力的大将,谁还来管徐斌的闲事。
“军门是信不过我们吉安营了?末将愿立军令状,以性命包管营寨不失!”
“青草桥头酒百家。”
“打了败仗的话,我要你们两个的脑袋有甚么用?”汪克凡淡淡说道:“耿仲明蓄势已久,其发必速,攻必将定极其狠恶。第一道营寨失守是很普通的事情,你们立这么个军令状,真的不要脑袋了吗?”
第二天。
这内里有太多不肯定的身分,和清军的变更摆设,后勤补给,职员士气。主将心机等等都有干系,很难说耿仲明会如何挑选,汪克凡也对应制定了两套分歧的作战计划。
长沙绿营到达衡阳的时候,源源不竭的船只几近掩蔽了江面,汪克凡接到探报,特地到江边检察这股仇敌的真假。
楚军的营中沉寂无声,要不是一面面红色的战旗在风中扑啦啦作响,几近让人觉得这是一座空营。
石鼓山固然只是一座几十米的小山,倒是四周独一的制高点,天佑兵在上面架起大炮,草桥两岸都在其火力覆盖之下,只等楚军来攻草桥,就赐与迎头痛击。
他又问道:“三哥,如果耿仲明要打的话,你感觉他会先打那里?”
按说耿仲明是王爷身份,徐斌应当听他的号令,但长沙兵是前来帮手的客军,和天佑兵互不统属,徐斌又幼年气盛,底子不买耿仲明的帐。耿仲明武夫一个,不善于调和措置人际干系,三句两句竟然和徐斌说僵了。
“不错,这家伙是个力量派,不喜好声东击西那些战略,就喜好从正面冲破。”对比史乘中对耿仲明的记录,汪克凡笑道:“好吧,让顾宗福和王奕他们盯紧点,耿仲明一向当缩头乌龟就算了,他如果敢过草桥,就狠狠敲他一棍子!”
……
自古以来,草桥就是驿路的必经之处,扼守衡阳的咽喉要道,耿仲明把军队在这里展开,进可过草桥建议打击,退可依托蒸水河停止戍守,战线颇具弹性。
但是徐勇晓得,本身的这个弟弟才气有限,还需求一员善战之将帮手,孙柏安就义不容辞承担了这个任务。名义上他是徐斌的帮手,但徐勇给他的权力很大,是这一万援兵实际上的批示官。
长沙也有明军骚扰,接到耿仲明的求援文书后,徐勇不敢轻离职守,派徐斌和孙柏安率一万兵马来救济衡阳。
湘江自南向北流淌,在衡阳向东北方向拐了一个弯,如同在衡阳盆地上放下了一张弓,一端松开的弓弦为耒水,待射的弓箭为蒸水,这就是衡阳地形的形象描述。
汪克凡方才说到一半,顾宗福就抢着叫道:“请军门命令吧,让我们守上几天?吉安营固然比不上恭义营,但也不是孬种!”
天佑兵对炮兵阵地停止了假装,自发得神不知鬼不觉,楚军标兵却从望远镜里发明了蛛丝马迹,进而看破了清军的企图。
汪晟考虑了一下,说道:“若我是耿仲明,从草桥出兵是正,迂回楚军侧后是奇,正奇相辅才是上策,但我和耿仲明在兴化县交过手,感受此人用兵刚正,多数还会盯着草桥这里。”
两人集结军队,乘船逆流而上,不日赶到衡阳,与耿仲明会师,商讨下一步作战打算的时候,徐斌却和耿仲明起了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