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农夫军起事之初,都是将近饿死的百姓跟着一些穷凶极恶之徒铤而走险,行动和普通的匪贼山贼没有多大辨别,杀富济贫常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胁裹无辜的百姓,到处烧杀劫掠,只会粉碎不会出产才是常态,为了本身的保存干了很多好事。是以落下一个贼寇的名声,但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真正如狼似虎的还是大明官军,还是诘责百姓为甚么不做安安饿殍的大明官府……见多了大家间的各种悲剧,双手沾满无数人的鲜血以后,王得仁垂垂变得无私而刻毒,视性命如草芥。
除了王德仁以外,汪克凡同时传令湖广、江西、福建明军各部,宁镇会克服局已定,筹办建议全面打击,在宁镇会战收网的同时,尽能够的扩大战果……汤来贺、张汉儒等人也终究从禁闭室里放了出来,他们肝火冲冲地再次冲进中军帐,要找汪克凡打口水仗,见到济尔哈朗的首级后,却不由得目瞪口呆。
“济尔哈朗兵败身亡,宁镇会战已经锁定胜局,谭泰迟早必为汪军门所擒,建武侯(王得仁)不必再理睬他,尽快南下浙江才最为要紧,以免被鲁王的兵马抢先一步篡夺杭州府,到时候总不好真的兵器相见……”顾炎武直接把话挑明,楚军已经搞定了济尔哈朗,你不消在南直隶瞎迟误工夫,从速去浙江抢地盘吧,好轻易打赢了宁镇会战,别让鲁王朱以海把果子白白摘走。
到了崇祯末年,李自成连打了几个败仗,看到有篡夺天下的但愿,就提出“均田免赋”的标语,并且严格束缚军纪。“杀一人如杀我父,淫一人如淫我母”,立即获得了浅显贫苦百姓的支撑……那几年是大顺军的鼎盛期间,军民真的亲如一家,就和面前的气象一样,王得仁固然心如铁石,也被那种沸腾的热忱熔化,神驰着新朝建立后初创一个承闰年代。
铺天盖地的鞭炮声像过年一样热烈,兴高采烈的百姓挤满了街道,白发苍苍的父老双手奉上美酒,已经换上汉家衣冠的士绅们一起躬身施礼,齐声恭贺“王督镇鞍马劳累”,王得仁酒未沾唇,已有三分醺醺然之感,恍忽又回到了大顺军最畅旺的那两年。
大顺政权的毁灭。给了王得仁沉重的一击,方才复苏的那点但愿和抱负。都被残暴的实际砸得粉碎,浑浑噩噩地任凭运气摆布。和金声桓一起归正归明,更多是因为遭到满清的打压架空,一时意气用事罢了……在谭泰包抄南昌的那段日子里,城中弹尽粮绝眼看就要对峙不住,王得仁也曾经悄悄悔怨,不该和强大的满清作对找死,对南明的见死不救充满了绝望,但他和金声桓都打上了几次无常的标签,再向满清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只好守在南昌城里死撑到底,幸亏最后关头汪克凡率楚军来援,他和金声桓才终究绝处逢生。
前些日子,鲁王朱以海不计代价地强攻占据宁波府,腾出兵力进入绍兴府,对杭州府也虎视眈眈的,就是想从宁镇会战里分一杯羹,浙江东部的地盘都能够让给他,浙江中部的绍兴府、金华府也能够筹议,但是最为富庶的姑苏、杭州和上海必然要节制在楚军手里,楚军现在却脱不开身,只能王得仁先去打个前站。
出乎料想,无锡倒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此战得胜,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云台功在大明江山社稷,请受我等一拜!”仗打赢了,关禁闭的事情当然不消再提,汤来贺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详细环境,憋了一肚子的题目,但先向汪克凡表白态度是最首要的。
“哈哈,这倒不必担忧。我军和鲁王已有默契,大师都是先到先得,各凭本领光复失地,浙江福建这么多的州府,鲁王那点子兵马就算全撒开了也占不完,只要建武侯先抢下杭州府,鲁王的兵马就会去别的州府。”顾炎武笑着说道:“哦,差点健忘说了,建武侯有甚么话要禀报汪军门,还得请别人转告,我此次受命前来,就是要和建武侯一起去浙江,门生在杭州府和绍兴府都有一些亲朋故旧,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