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府城沅陵,北门外,楚军将士布阵而立,黑洞洞的炮口正对城楼,摆出了一副随时攻城的模样。
通山王朱蕴釨是楚藩的旁支,封地本来在周国栋的故乡通山县,因为湖北比年兵荒马乱,朱蕴釨几年前南迁到辰州府定居。大明的两字王爷不值钱,朱蕴釨和崇祯帝、隆武帝之间早就出了五服,常日里就是一个闲散王爷,固然身份贵重,但和宦海文武都没甚么来往。
刘承胤不再多说一个字,气哼哼回身拜别,动员部下人马回城,进城以后立即关紧城门,加强城墙上的戍守,再不睬会城下的楚军。
二十里外,楚军的中军大营里,汪克凡接到辰州府的动静后,立即号令周国栋、吕仁青、张家玉等部及忠贞营一部乘船南下,抢占辰溪县、沅州县和溆浦县,汪晟等部东进宝庆府,抢占资江上游的隆回县、武冈州等地。
滕双林点了点头:“不错,是吃定你了。”
正在这个时候,楚军阵中旗门一开,又冲出一员将领,那将领胯下的战马来得好快,刘承胤方才举起铁棍,那人已经挡在了面前,手里的竹节鞭向上一挥,当的一声架开了鎏金铁棍。
“忠贞营和楚军兵马浩繁,又刚畴火线撤下来,自家人何必伤和蔼,不如匀给他们一些粮食,也好合力抵当鞑子。”朱蕴釨不晓得这批粮食的来源,却晓得从年前开端,楚军和忠贞营就在和清军作战,刘承胤却一向缩在火线,话里不知不觉就偏向楚军一方。
众将领命各自而去,刚正铮却眉头舒展,担忧地问道:“刘承胤纵兵抢粮当然有错,但军门挥兵直入辰州府和宝庆府,也是师出知名,为了一点争论就抢下两府汛地,湖广文武必将楚军视为大水猛兽,今后如何相处?”
正在这个时候,城门方向俄然传来两声巨响,大师面面相觑,惊奇不定,陈友龙却一拳砸在本身的掌心。
……
在刘承胤看来,楚军不过是虚张阵容,他部下有三万多人马,分守辰州府和宝庆府的大部分地区,对湖南战局有举足轻重的影响,汪克凡岂会等闲命令火并?滕双林本来是个文弱墨客,一棍子下去砸得他屁滚尿流,狼狈逃窜,看谁还敢来找本身的费事!
“军中只比谁的拳头硬,老子欺负的就是你这个秀才兵!”刘承胤纵马急冲,嘴角暴露一丝狰狞的嘲笑,手中的鎏金铁棍抡成了一个黄色的光圈。尽量让本身看起来更凶悍些。
刘承胤勃然大怒,从得胜钩上抽出鎏金铁棍,顶风晃出一片金灿灿的黄光,拍马冲向滕双林。和评书演义分歧,这个年代除了两军对着冲阵的时候,很少有武将单挑的,但明天是友军内杠,胆气弱了就要吃瘪,刘承胤拼着冒些风险,也要杀一杀对方的威风。
“哼,一帮兵痞罢了,耗子扛枪窝里横,打不过鞑子,才来找我们的费事……”刘承胤添油加醋,不提本身挑衅在先,却大肆衬着楚军的霸道无礼,文官武将闻之无不义愤填膺,纷繁开口谩骂,只要卜作文默不出声,朱蕴釨微微皱了皱眉头。
“看在袁将军的面子上,我明天反面你计算,下次不要撞在我的手上。”刘承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强撑住门面以后,转头对袁宗第说道:“容我回城和摆布筹议下,定会给袁将军一个交代。”
按事理说,滕双林应当立即拨马逃命,但他却站在那边没动,仿佛吓傻了一样。刘承胤内心快速策画着,是直接把他活捉活捉呢?还是一棍子砸翻他的战马?
好大的力量!刘承胤心中一惊,他自幼当兵。技艺精熟,仗着一条铁棍爬到了明天的位置,在三湘之地罕逢敌手,不料面前此人轻描淡写的,只用一根十二三斤重的竹节鞭。就顺手架开了沉重的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