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感喟一声。
“呵呵……”
直到他止步,抬目。
“或许,你们差的,只是没有看一眼来时的路。”
漫天枫叶飘舞,被凛冽秋风卷动铺天盖地,它殷红如血,没有斑斓,只要杀机,来自这六合的杀机,仿若要滴出血来,而那以外的枯叶,则是干枯的血。
苍茫当中,他徐行而行,刚毅又安稳,他走过了枫林,穿过了枯叶,走过了荒凉,走过了山川,更走过了江河湖海,乃至,走过了春夏秋冬。
一个佝偻白叟,一个肮脏道人,一个身穿百衲衣的胖和尚。
也在他呈现的这一刻,六合间的落叶都在莫名诡异的一滞,而他却始终冷峻沉着着面庞,眼神沉凝如水。
他一身黑衣,身材矗立直立,脊柱更是挺直,站立之间,竟给人感受好似那撑天的不是那天柱而是他,莫名威势,平空自生。
而那佝偻白叟却暴露一种仿佛非哭,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笑着,眼中却流着浑浊的泪,哭着,口中却呵呵有声,冲突诡异之下再配上他那副身躯,实在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肃杀,萧瑟。
“可惜了。”
三者皆围着那片水池看的入迷,看的迷醉,时笑时哭,时乐时哀,入迷到乃至于那人站到他们身后他们都没发觉。
“唉!”
不过百步的间隔青年却走了好久,就放佛他走的,和浅显的路不一样。
他虽是开口,但目光却始终望着身前的水塘,而他说完,脸上神采已诡异的变成了悲,本来微扬的嘴角顿时弯下,就连眼角亦是如此,说不出的诡异。
青年伸展的双手垂垂握住了。
和尚没有答复,现在,他的脸上甚么神采都没有了,手中木鱼和木槌也没了,两只肥厚的手合十着,虎口挂着一串念珠。
只是,他固然感喟着,脸上神情却生硬如木,或者说没有神采,就仿佛那无数人供奉的泥胎,尽是油迹污垢的道袍很广大,裹着他的身材,他的四肢,只剩一颗脑袋露在内里,木簪随便的束着本身苍发,一半垂下,一半蓬乱如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