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
“母亲……”
本日,她已多番超越,又堂而皇之触到了他的底线——他视若珍宝的王后。大怒之下,他欲严加惩办,恰好云霄对她一往情深,之前程和性命换下她的安然。
“软软……”两人额际互抵,温热的呼吸喷洒两人的鼻翼,“佛说,宿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此生一次擦肩而过。而我何其有幸,茫茫人海中与你了解、相知、相爱、相守。“
这不,你看——
阴冷雨雾缠缠绵绵,连续多日覆盖在颖上天涯,沉翳潮湿。
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如墨般乌黑的眼底浮动一抹殇恸之色,喉头如塞满了棉花般:“王后……但是忘了那场寒症?”
突如其来的行动,眷恋不舍的度量、熟谙清冽的呼吸......一并涌向她的四肢百骸,忽视了整日的委曲髣髴获得了开释般,伴同哗啦啦的眼泪浸湿他胸前的明黄君袍。
心却莫名心慌,髣髴有甚么事要产生。
突如其来的动机一闪而过,她仿佛抓住了它的尾巴,扑闪的颀长睫羽轻巧动听,半怀半疑开口:“你的意义是……”
“开口!”梁榭晗厉声呵止容嬷嬷之言,视野落向魏然,语含警告,“若你本日有半句欺瞒于朕,朕定要让你支出惨痛的代价!”
“清者自清,王上固然搜。”
潇王爷一家三口赶到椒房殿时,贵为瀛洲国君的梁榭晗阴沉着一张脸,一瞬不瞬盯着火线跪地的二人,言辞沉厉,掷地有声:“太后芥蒂郁结多年,你们为何知情不报?”
因为她早不摔晚不摔,恰幸亏她到达御书房之时。加上人惯性跌倒的行动,本应往右偏移,她恰好费尽尽力前倾!
一双沉稳有力的大掌猛地揿住她的肩胛,旋即从后将她箍紧入怀,埋在凝白锁骨上的磁嗓,降落如丝竹管弦般,不疾不徐飘入她的耳廓:“音儿,吾爱---”
笑容敛起,她偏转视野,檀木案几上静搁的洁白明兰落入眼底,此中一株颀长枝干还感染了她的鲜血。出乎料想的是,削干磨平的枝身蓦地长出鲜嫩柔嫩的绿叶……
齐羲和蓦地怔愣,如同被人点了穴道。
季梵音浅浅一笑,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揉了揉她绾起的如丝绸般和婉的发髻,言不由衷安抚道:“母亲没事。”
梁帝俊轻刮了下她的下颌,指腹沿着她柔滑的唇纹一一摩挲,眸色渐深,如同昔日他舌尖探入时轻柔慢捻的迤逗,轰然一声,娇容刹时涨红了个遍。
还让她的心境跌宕起伏了一日。
唇色似染了层寒霜,她掩着胸口,心如同被钝刀磨割,呼吸滞了又滞。
当年的骊山之巅一事,她便是以此之法向云逸通报瀛洲意向。
或人语气笃定,斩钉截铁道:“不会!”
梁帝俊扶额,好笑又无法,不由分攥紧那双纤细柔嫩的手指,沿着肌肤的纹理来回摩挲:“再细细回想一下,特别是她的四周。”
扑通、扑通、扑通——
她气不打一处来,不但端起书桌上的砚台墨水泼了他一身,还摔碎了经心筹办了数个时候的羹汤,旋即头也不回分开。
而他浮散在空中的声线如同一双无形的大掌,将她几近出窍的灵魂完整挽回躯体。
魏然垂臂点头,层次清楚回想道:“数月前,老奴多次探见容嬷嬷行动仓促收支御禽之舍,且均是在半夜半夜的下玄之月。老奴心存迷惑之下,便偷偷尾随......”
“是......”魏然毕恭毕敬垂首躬身,面色安静论述,“六年前,颍上宫变,太后早已发觉当时高坐于龙椅凤位之上的帝后二人是云逸、绿珠无疑,便遣朝中最德高望重的文武二臣前去劝说冒充王后的绿珠,谁知......被容嬷嬷早早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