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残唐五代史演义传 > 第18章 存孝火烧永丰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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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贼亲征李晋王,道人夺剑数当亡,

却说晋王,与二十七镇诸侯,在黄河营中,探听得葛从周布成步地,约令存孝打阵,被存孝突破步地,杀死无数名将,又攻破葛从周营寨,从周逃命,径奔长安,存孝亦领人马,随后赶去。晋王当下听得大惊,与德威曰:“敌既大败,存孝孤军追逐,吾等雄师,岂可在此久停?”德威曰:“存孝英勇,固然无事,亦须策应,乘此破竹之势,长安克期可复矣!”晋王遂即传令二十七镇诸侯,各个清算,拔寨启程。一声炮响,雄师便离营寨,过黄河,晓行暮宿,不觉早至霸陵川,即令安营驻扎,以待存孝动静。

摆布扶起黄巢,半晌方醒,腰间不见混唐宝剑。巢怒,击杀摆布数人。离了长安,军马日行三十里安息,与众文武曰:“朕军缓行,早歇者欲养力,临阵不致倦怠耳!”文武曰:“我主所见极是,但劫营必要敏捷,又宜出其不料。”巢曰:“然!”遂令军马趋行,赶到霸陵川。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化。逸狂诗云:

四足衬银蹅白雪,浑身噀血染红脂。

且说存孝与众将校,瞥见火势狠恶,必有军兵宋救,思寻街道出城。俄然存孝坐下战马,鼻流鲜血,如何骑得?存孝见了大慌曰:“怎生是好?天气已晚。”正忙迫间,见灯光闪动,人马无数,簇拥着大将一员,怎生打扮,但见:头戴嵌宝三叉紫金冠,身披嵌珠锁子黄金甲,衬着那猩猩血染绛红袍,袍上班班锦织金翅雕,腰系白玉带,背插虎头牌。

却说李存孝人马正行间,哨马报导:“黄桑店有邓天王人马阻路。”存孝怒曰:“我为这贼,往长安跑了一遭,却在这里!”人报邓天王曰:“当日在河中府,活捉孟绝海的将军,在此索战!”邓天王说:“为人存亡,自有天数,此时只得向前对阵。”绰枪上马,来到阵前。时存孝瞥见邓天王,身高丈五,披挂非常划一:戴一顶紫金冠,披一副黄金甲,穿一领蜂红袍,弯一张皂雕弓,插几支狼牙箭,坐下骆驼大的黄骠马,使的是二丈四尺画杆方天戟。恍忽天神降落,如同陆地金刚。

神威望是无人敌,一箭先教射巨天。

火爇珪骸,箭穿巢顶,不必言其勇,降收傅、李为相契,放邓天王而归养其母,抑何其孝且义也,爱护敬羡!

却说李存孝见了那马,连夸数声:“好马!送马的来了!”四将说:“现在还是他的。”存孝说:“不移时就是我骑的。”四将看那马,端的高骏。有诗为证:

却说存孝一箭,射中黄巢的平天冠,黄巢一时惊倒,昏闷在地,文武各官扶起,只见一箭拴在冠顶之上,巢却未死。被此一惊,半晌方苏,睁目顾众文武曰:“此贼可爱!”即传旨曰:“每门添军一万,健将十员,牢把城门,擒拿此贼,万剐凌迟,以雪朕恨!”摆布领旨,随即传令,添兵选将,不在话下。

黄巢正与群臣商讨,忽报李存孝兵入城中,放火烧着戌字永丰仓。巢急宣问:“谁敢领兵擒拿存孝,灭此火!”班中御弟黄珪奏曰:“臣敢领兵救火,就擒存孝。”巢曰:“御弟肯与着力,联赐卿一匹浑红马,羽林军三千。”珪谢恩出了午门,即披挂上马,领兵来寻存孝,叮咛皇城守门军,不必下锁,待吾擒得存孝,即便返来。

头戴一顶冲天转角明金幞头,身穿一领日月云肩九龙绣袍,腰系一条金箱宝嵌小巧玉带,足穿一对双金显缝云根朝靴。

当时,存孝把邓天王拿到营中,叫六将把他斩了首级,见我父王。邓天王放声大哭。存孝说:“你这大汉,如何怕死?”天霸道:“我这一哭,非是怕死,我只因有两件事不敷,故此大哭。”存孝问:“是那两件事不全?”邓天王告曰:“我第一件,家有八十岁的老母,黄金未曾入柜;第二件,是我本领不全,方天戟略展一展,就被太保所擒。”存孝问曰:“你是那边人氏?”天王答曰:“我是曹州人。”存孝曰:“我今饶你性命,你休要顺黄巢,径回曹州去,一来奉养你八旬老母,二来把你本领学全了来见我。”遂令军士取披挂还他。邓天王拜辞了存孝,上马径回曹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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