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宦休教宠任过,威权不与奈如何,
柿红战袄遮银镜,柳绿征裙压绣鞍,
逸狂诗云:
晋王又令割其舌,令孜曰:“勿割吾舌,吾今熬不过了,只得从实告之。当日朱温欲求高爵,使尚让、齐克让二将,资金玉宝贝送我,我次日即奏主上,主上不从,只赐温闲田三百顷,空房三百间,旨意下来,是我分歧,假传旨意,封温为大梁王,遁辞大王兵反,相互里应外合,遂拐驾出了长安,避兵于宝鸡山,七日不沾水米,遂饿而死。只此数事,皆吾所为。”言讫,便触阶而死。晋王命军士,将令孜四肢,分为四段。先人看到此处,有诗叹曰:
君臣数人,走入山中,分兵四下紧守。帝与令孜商讨,令孜曰:“町速遣人,各镇催兵,急来救护。”正议间,忽闻喊声大振,朱温人马到来,势如蜂涌,周回环绕,水泄不通。帝登高阜望之,军兵步队,漫衍整齐,军马宏伟。帝曰:“谁有奇计,退了晋王?”令孜曰:“臣有一计,只可君臣二人共知,须着殿下领媳嫔群臣左掖下躲避,帐中只留陛下与臣,方好定计。再唤田龙、田虎,仗剑守门,不准一人擅进,如违吾令,斩首示众。”僖宗闻奏从之。本来此贼哄德宗在宝鸡山中,摆布之人,皆在令孜把握。号令一出,表里不通,帝之饮食尽绝,虽有进膳,皆被令孜所夺。帝饿了七日,眼黄鼻黑,半死半活,乃呼曰:“令孜爱卿,昔日梁武帝困于台城,不得已,将密水度命,那边有水,寻一口与我度命?”令孜曰:“此乃是山,那边寻水?”帝坐山顶,仰天叫曰:“饿死我也!”随伏地而死,时文德元年,夏六月也。
王铎回朝过汴梁,朱温意欲王兵伤,
败兵进营,报说摔死了田龙,枪挑下田虎,李琦听了,放声大哭,慌与众臣商讨。众臣曰:“殿下勿哭,可将八般大宝出献,哀告晋王,讨一去处,与你母子安身,此上计也。”李琦遂领众臣妃嫔彩女,拜出营来,告晋王曰:“皇伯乃帝室之胄,何故如此反乎?”晋王失惊,问其故,李琦历言备细。晋王始知帝崩,大恸曰:“此贼罪不容诛!”即令擒令孜来问?
晋王曰:“谁使你奏吾反?”令孜知祸已临身,死必不免,乃厉声言曰:“天使我引朱温兵来,诈言汝反,实欲谋唐天下,本日事泄,乃天败之也!”晋王大怒,责打令孜身上无容针处。
卓吾子评:
当时,僖宗疑晋王实反,不知是朱温人马杀来。飞报大兵至霸陵川,今已至近,速为拒敌。僖宗大惊,急聚文武商讨曰:“谁可为将?以退克用。”忽一人回声出曰:“臣父死于太原,切齿之仇,常欲报之,今克用作叛,臣当引本部虎将迎敌,乞陛下亲拨关西之兵,上为国度着力,下为先人复仇,死无遗恨。”视之,乃镇东将军艾祐也。怎生打扮,但见:
静轩先生诗云:
谋逆无成祸已昭,千刀万剐恨难消,
却说李嗣源上表,被令孜匿之,不与递奏,回见晋王,具言其事,晋王大怒,急唤李存孝,领兵五万讨贼,出兵前来,一起并无停滞,直抵长安。忽守城兵报说:“僖宗主上,被田令孜拐上西祁州避兵去了。军民皆说,晋王兵反。”晋王听得此言,吃了一惊。叹曰:“此语从何况来,使天子蒙尘于外乎?”存孝曰:“此必朱温逆贼与令孜通谋,恐吾兵击之,假定此言,以绝征进之路也!急当寻见天子,方得明白。”李嗣源曰:“父王守定长安,儿与存孝,引兵密查真假。”晋王曰:“汝不识进退缓急,吾必亲身去之。”因而,分兵一万与嗣源守长安,自与存孝领兵四万,直上西祁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