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曰:“这是蛮夷地界,射中一雕,你不上马,谁与你作证?”德威曰:“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食言乎?”遂向撒袋中取出一箭,折为两段,汝若射中一雕,吾不上马,以此为令。”晋王心机:“凭吾手腕,射中一雕,亦未可知。”即拽满雕弓。单射一箭,弓弦响处,雕早落地。宋贤有诗赞云:克用豪杰盖世骁,贯雕箭去彻云霄,阵前不必千钧力,降服红袍将最高。
当日若无飞虎梦,破巢安得勇南公。
看他是谁,怎生打扮?但见:
一箭神威贯碧空,皂雕零地草梢红,
随令差官取出空头宣一道,填写升德威为大唐议国左智囊金牌一面,填写智囊字号,本日参谋帷幄,运赞军机,德威顿首拜谢。
正说间,只见空中一群皂雕翱翔,晋王心生一计曰:“吾不射那死物,吾射那行中第二只飞雕下来你看。”德威曰:“死物尚不能够,安能射飞雕乎?果能如此,吾便上马投降。”
凶浑是无凭准,谁向山中鬼谷明。
德威曰:“大王神箭,古今罕见,臣愿从大王以充步兵。”晋王亦仓猝去了弓箭,上马扶起德威,抚曰:“吾素知敬远忠义之士,深慕高名,今幸得相从,他日位列封侯,吾当大用。”
德威见箭射不中晋王,勒回马来,大呼曰:“老夫我料你会接箭,却不会射箭。”晋王曰:“吾射的是百步穿杨,倒挂针鱼之法,驰名九杖连珠箭.岂似汝贼射此知名箭乎?”德威曰:“连珠箭何足为奇,汝能于三百步外,立一面红旗,旗角上绾着一根金簪,簪上挂一条马鞭,一箭射去,中金簪上,马鞭落地,吾便跟汝去洗巢矣!”晋王暗思:“吾今已老,眼目昏花,若射中金簪,名扬天下,倘若不中,却不将俺清名玷在居延川下。”
晋王游猎网豪杰,天意残唐数未终,
克用一箭而降德成,亦天意未欲亡唐也,飞虎入梦其兆益征矣!
卓吾子评:
醉睡昏昏心欲醒,何堪怪变使魂惊,
逸狂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