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处的血再次溢出,顺着胸口白净的肌肤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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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窝窝头黑不溜秋,且又干又硬,看上去脏兮兮的。
东西虽极其珍稀,有价无市。
他们或靠或躺,百无聊赖。
殷瑾煦:“??”
给殷瑾煦重新上好药缠上纱布,太上皇陛下耐烦告罄,卤莽地把衣服给殷瑾煦套上。
“你慢一点!”门外的楚洛闻声门开了,赶紧转头迎上去,搭上殷瑾煦的脉搏,拧眉:“你给我诚恳待着吃药去!”
殷瑾煦哑声道:“……她是被我连累,才被姬陌璃记恨,成了这幅模样。”
“不准欺负儿子!”
“不过还得再等等。那羽士太菜了,临时还不能把你送回家。”亓镜有些遗憾。
曾有着暴君之称的太上皇可不是甚么好人,他只晓得有不长眼的惹他洛洛难过。
望着岸边些许狼狈脆弱的儿子,殷迟枫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亓镜俄然想起了甚么,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手串,套在亓笙的手上。然后他蹭了蹭亓笙的手心,有些委曲,“你可吓死我了……”
“行。”殷迟枫笑了笑,舔了下牙尖,“孤去杀了阿谁丑东西。”
胆量太大了!
殷迟枫身上嗖嗖冒寒气。
殷迟枫:“呵。”
他看了那么多的话本,虐恋的,甜宠的……一大堆!都没有跟他们主子现在的环境一样的!
……太放肆!
但叫被做桂花的小乞丐倒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站起来朝门外走去。她靠在门边,望着皇城的方向,眯了眯眼睛,眼底恨意丛生。
……这也太新潮了!
“啧啧,师妹这火气……”姬云笺抚着下巴,啧啧道:“好多年没见到了,你母后当年给你父皇解毒的时候就是如许。”
“桂花mm……”给她窝窝头的小乞丐急了,赶紧扑上去去夺:“这是我的……”
“桂花,桂花mm……吃!”
风稚自闭蹲墙角数蘑菇。
“姐姐,你疼不疼呀?”亓镜靠在亓笙身边,小声地问,“不过你别担忧。大不了阿镜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但只要能让楚洛少研讨几天……太上皇感觉非常值!
风寻想不明白。
他磕的西皮,又be了!
话中满满的威胁。
他才不管那些。
而最自闭的殷瑾煦大要没甚么反应,分开宫殿去泡药浴的路上,再次吐了血。
在他们主子的地盘!就这般放肆!
但是……
但愿云七喝了以后,立马就醒过来!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殷迟枫说的阿谁丑东西是谁。
云七女扮男装,用美女计利用无知清纯摄政王,然后用摄政王的钱赡养心上人小白脸?
“来人。”殷迟枫唤来暗卫,“去把孤的那颗千年雪莲取出来!另有那些千年灵芝,万年人参全都送云七那儿!”
庙里堆积着几个脏兮兮的乞丐。
不过幸亏那羽士还真有两把刷子,算到了亓笙此次不会死——
“你找死,孤不管。”殷迟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但你竟敢伤你母后的心……当孤是死的?”
这算啥……
暗处,风寻听不清亓镜跟亓笙小声说了甚么,但密切的行动倒是让他的神采黑了又黑。
楚洛撸起袖子,骂骂咧咧:“老娘就不信了……妈了个蛋的!”
并且他跟踪了这么久,竟然完整不晓得云七是个女的!
中间的小个子乞丐见她醒了,偷偷将藏在身后墙缝里的半只窝窝头塞进小乞丐的手中,小声道:“快吃!”
那……他算甚么?
一想到楚洛这幅志在必得的模样代表着甚么,殷迟枫的神采肉眼可见地黑了下去。
且没空理睬朋友。
“不要命了?”太上皇殷迟枫不知何时站在殷瑾煦的身后,冷声道。
太渎职了……
亓镜轻哼一声,并不在乎。
不然他也不会听亓笙的话被亓笙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