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横飞。老虎钳,倒刺鞭,烙铁,辣椒水……湿布水刑轮番上,四五个狱卒服侍他一个,这个狱卒累了,就换下一个。他们都是行刑的妙手,能让受刑者极度痛苦,却又不至于伤及关键。
“王、王妃娘娘,您如何来了?”获得亓笙来了的动静,赶紧谨慎翼翼地去驱逐。
殷年年竟然还挺靠谱。
殷瑾煦神采未变。他坐在南宫辄的劈面,双腿交叠,微微一笑:“谁说本王是想让你招认才对你用刑的?”
顶头下属的心上人还怀着身孕,他们可不敢让亓笙伶仃跟南宫辄独处一室,谁晓得那老登会做出甚么事来。
各种蛊虫在体内残虐,刑具在体外残虐,包管让南宫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完,很快带着统统狱卒分开了。
……怪不得王妃这么奇怪。
这科罚也正如殷瑾煦所言,是场畅快淋漓的泄愤盛宴。
白衣美人摩挲着怀里热乎的手炉,轻声道:“你招不招无所谓,燕国援助的兵马已经到了,殷籍早死晚死都得死。而至于你——”
但是这个从小就是个端方君子的殷瑾煦,手腕却一点都不比他父皇初级!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返来,不消奉告他。”亓笙也披着红色的狐裘披风,跟殷瑾煦是同款。
“看模样,你还没招?”亓笙用手托着日渐沉重的肚子,高低打量着他。
“固然我家那位说他来卖力你的事,但是贰心太软,轻易被你欺负。不幸我一个妊妇,只能深夜偷偷摸摸来见你。”亓笙托着腮,感喟一声,“以是,你还是不说?”
现在已经很晚了,她好不轻易熬到娇娇睡着才过来的。温香暖玉在怀,她差点儿睡畴昔。
“楚卫氏……啊不,卫如沁。”亓笙胜利看到劈面的南宫辄的睫毛几不成闻地颤了下。
南宫辄翻了个白眼。
“想让我招认?”
呵。
那日晚大将他从密牢里救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现在借着墙边火把的亮光,能勉强看清他混乱的髯毛下瘦到脱相的脸。
“真是不巧。我一不谨慎呀,找到了卫如沁的墓。你说,我是把她的尸身曝尸荒漠呢,还是烧成骨灰给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