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疼……凭甚么只罚我不罚他!”南宫颂死死咬着唇瓣,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语气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痛恨。
亓笙翻开的瓦片位置刚好能瞧见南宫颂拆开的信。上面寥寥数语,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内容,只是警告南宫颂在后宫中循分点,不准惹事,更不准对皇后此次的奖惩不满而抨击。
“那云七不就是铺路了?他才进宫多久!”南宫颂死死攥着拳头,“不然就长那模样,女帝这辈子都不成能临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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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赶快去将一只红色的小瓷罐取来,南宫颂吃紧忙忙从内里挖出来一些褐绿色的泥糊糊往脸上抹。
亓笙:“…………”
他焦灼地揉搓着信纸,“我倒是遵循父亲说的每天循分待在宫殿里,连御花圃都不如何去!可成果呢?”
“不准惹事不准惹事!他一天到晚只会跟我说这些!”南宫颂气得将信纸撕碎,“别人都晓得给送进后宫的铺铺路!他如何就不晓得给我铺铺路呢!莫非真的要等好几个月,再被陛下宠幸么!”
只是殷瑾煦这么存眷南宫颂……南宫颂不会先本身把本身给作死了吧?
说三天就是三天,一时一刻都不能少——东厂出身的殷栖月可向来对这些伤势极其灵敏,如果被殷栖月查抄伤势的时候发明本身偷了懒,到时可就不是只是跪三天这么简朴了!
这三天他都得跪着——睡觉也得跪,倘若他能睡得着的话。
赵嫔则带来了鹿茸驴鞭,以及一大包枸杞。
小厮在南宫颂身边多年,他几近当即就明白了南宫颂的设法,急道:“但是公子,老爷说……”
福公公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成一朵菊花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云嫔娘娘,陛下如此喜好一个妃子,这但是头一遭哇!向来没有一个妃子侍寝以后一下子连升两品,还获得了这么多犒赏!”
南宫颂的宫殿是长春宫,比较偏僻,但宫殿很大,并且还曾住过好几任皇后。
亓笙趴在屋顶上翘着脚,翻开一片瓦片赏识南宫颂的跪姿。
这话说的,如何跟个僚机似的。
下午又来了几个妃嫔拜访,但亓笙补了一觉没有见,妃嫔们也表示了解,毕竟累了一早晨嘛!
人走了以后,亓笙头痛地看着这些东西,转头就全送去给殷瑾煦。
这才几个时候,南宫颂就受不住了,身子摇摇欲坠……接下来另有两天三夜呢。
说不准他罚的就会是云七了!
本日殷栖月还敢罚他么!
南宫颂并没有重视到小厮的欲言又止。
她刚落地……
南宫颂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小厮仓促返来,谨慎翼翼地从怀里取出封信,低声道:“公子公子!老爷来信了!”
他们嘲弄着分开了,并不晓得补足了觉的亓笙当天早晨就换上了夜行衣,去了南宫颂的宫殿。
他要以最完美的姿势,呈现在女帝面前!而他受伤的腿,反而会让他弱柳扶风、更加惹人顾恤!
福公公走后没多久,宋婕妤跟赵嫔拎着贺礼来了。
他身边的小厮吓得赶快道:“公子……慎言呀公子!”
两人一噎,宋婕妤咬牙切齿地锁亓笙的喉:“云大鸟!你用心的吧你!是不是在用心显摆!”
小厮低声劝道:“别家的也没都铺路……”
“该死!”南宫颂忍不住再次谩骂。
就算膝盖跪伤了,肌肤可不能变差!
后宫都是些甚么牛鬼蛇神!
夜深人静,一座座宫殿的灯火已经吹灭,但南宫颂却不敢有分毫偷懒。
倘若昨晚侍寝的是他……
也免得她为了盯人,还得每天跑这么老远听墙角。
只是现在的南宫颂却凄惨痛惨地跪在正殿里。长时候的跪着让他膝盖麻痹疼痛,神采发白。
亓笙从她住的侧殿,翻后窗归去。
看着一桌子补肾佳品,亓笙嘴角抽了抽,木着脸道:“感谢,不吃我也金枪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