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都是些甚么牛鬼蛇神!
倘若昨晚侍寝的是他……
夜深人静,一座座宫殿的灯火已经吹灭,但南宫颂却不敢有分毫偷懒。
一刻钟后,南宫颂将药妆全数洗掉,就靠着椅子闭目睡觉了。亓笙估计是他不肯熬夜变黄脸公,忍痛也要睡个美容觉。
南宫颂的宫殿是长春宫,比较偏僻,但宫殿很大,并且还曾住过好几任皇后。
一只大手俄然从旁侧伸出来,捂住了亓笙的嘴!
本日殷栖月还敢罚他么!
说不准他罚的就会是云七了!
然后把云七那小人狠狠踩在脚下!
她也是很细心地遴选过的好嘛!固然浅显但是看着还算扎眼啊!
“该死!”南宫颂忍不住再次谩骂。
亓笙:“…………”
亓笙又看了半晌,等南宫颂终究呼吸均匀,才谨慎翼翼地将瓦片盖归去,分开长春宫。
他必然要,必然要早点获得女帝的欢心!
亓笙兴趣缺缺地重新趴归去。
小厮低声劝道:“别家的也没都铺路……”
南宫颂仓猝道:“快给我看看!”
“不准惹事不准惹事!他一天到晚只会跟我说这些!”南宫颂气得将信纸撕碎,“别人都晓得给送进后宫的铺铺路!他如何就不晓得给我铺铺路呢!莫非真的要等好几个月,再被陛下宠幸么!”
南宫颂他爹还是很有远见的——就他那儿子那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见谁获咎谁的德行,还是不要出门为妙。
“唔!”
亓笙翻开的瓦片位置刚好能瞧见南宫颂拆开的信。上面寥寥数语,并没有甚么特别的内容,只是警告南宫颂在后宫中循分点,不准惹事,更不准对皇后此次的奖惩不满而抨击。
说三天就是三天,一时一刻都不能少——东厂出身的殷栖月可向来对这些伤势极其灵敏,如果被殷栖月查抄伤势的时候发明本身偷了懒,到时可就不是只是跪三天这么简朴了!
亓笙从她住的侧殿,翻后窗归去。
福公公脸上的褶子都要挤成一朵菊花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云嫔娘娘,陛下如此喜好一个妃子,这但是头一遭哇!向来没有一个妃子侍寝以后一下子连升两品,还获得了这么多犒赏!”
亓笙趴累了,换了个姿式。
如何感受南宫颂这幅蒙受打击但却咬牙切齿、满脸写着我要复仇的模样,现在应当有点儿BGM。
他身边的小厮吓得赶快道:“公子……慎言呀公子!”
亓笙:“……”
这三天他都得跪着——睡觉也得跪,倘若他能睡得着的话。
“那云七不就是铺路了?他才进宫多久!”南宫颂死死攥着拳头,“不然就长那模样,女帝这辈子都不成能临幸他!”
“对了,云七每天去御花圃来着……他就是在御花圃碰到的女帝!”南宫颂越说越冲动,仿佛终究找到了本身不如云七得宠的启事。
小厮在南宫颂身边多年,他几近当即就明白了南宫颂的设法,急道:“但是公子,老爷说……”
还觉得是甚么了不得的信呢……
她这脸如何了?
下午又来了几个妃嫔拜访,但亓笙补了一觉没有见,妃嫔们也表示了解,毕竟累了一早晨嘛!
“闭嘴!”南宫颂恶狠狠地瞪了小厮一眼,“老头子陈腐,墨守陈规!我不过是去逛逛御花圃罢了,逛御花圃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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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意义不凡的宫殿,也难怪南宫颂会飘。
小厮仓促返来,谨慎翼翼地从怀里取出封信,低声道:“公子公子!老爷来信了!”
赵嫔则带来了鹿茸驴鞭,以及一大包枸杞。
小厮心想女帝说不定是看中了云七……那方面的才气。也许云七真的天赋异禀,是别的男人所企及不了的呢?
只是现在的南宫颂却凄惨痛惨地跪在正殿里。长时候的跪着让他膝盖麻痹疼痛,神采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