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儿隐在袖下的指甲狠狠嵌入掌心,好你个沈摇筝,畴前她只当他是个软蛋怂包、却不想嘴上的工夫竟是不弱。
这统统来得太快,世人还将来得及反应,却见沈摇筝反手一个剑花,剑刃便抵在了仆人脖颈之间。
“拿、拿甚么?”
沈莞儿被沈摇筝这话噎得一愣,若仆人还是守口如瓶,岂不是让沈摇筝在沈临风面前坐实了他在沈府中的声望?
沈摇筝的眸底映着剑刃反出的寒光:“少爷我在府中无权无势,连身上的衣料都是便宜货,跟着我既无所利又无所益,你们眼不瞎心不盲却还如此尽忠,少爷我是当真打动,不如本日,就用你血荐轩辕,让我爹也瞧瞧,就算白姨娘把本少爷‘照顾’到了这个份儿上,可沈府的将来,也还是本少爷说了算的。”
沈摇筝见沈临风要落跑,赶快道:“父亲还没揍死孩儿呢,那不知此后落镶城该称呼父亲沈临风、还是风临沈啊~?”
“爹爹,摇筝哥哥和我们都是一家人,亲人之间何必闹得如此生硬,不如如许,莞儿这便去城郊轩明寺请些和尚前来府中驱邪,不管这邪祟是为谁而来,都不该让它持续在府中残虐了。”
“你!”
那俩仆人眸心一滞,惊骇的看着沈摇筝,他们少爷本来是这么残暴的么?!
白氏把控府中银钱,沈摇筝却另有本领让下人死都要站在他这边!
那沈临风又会如何想?
这一看不要紧,沈摇筝那双半扬的剪水眸妖而不艳,唇畔的三分笑意带着上辈子从小被宠出来看谁都高人一等的傲气,好像一朵怒放的扶桑花,英姿当中,又带着一分特有的痞气,这类仆人从未见过的气质,直叫他瞪直了眼。
“沈莞儿给你们的好处啊,你们如果不交出来呢,少爷我就把你们的手指头,一节一节的砍下来下酒。”
还未等沈临风发难,却见沈摇筝先他一步,抬手钳住沈临风的手腕,在枢纽处悄悄一按,沈临风手中力道一懈、佩剑脱手,正被沈摇筝接了过来。
待沈临风一行走了,沈摇筝瞥了一眼那两个跪在她面前瑟瑟颤栗的仆人,在他们面前伸了伸手:“拿来吧。”
原主生得不差,只是软懦本性使然,导致很少有人情愿正眼瞧她,现在仆人被沈摇筝拿剑对着,算是不得不昂首好好瞧一瞧本身这个主子。
沈临风被这话激得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刚想开骂,却见沈摇筝抬指弹了一下剑身,一声争鸣,让沈临风直接秒怂,只能低骂了一声:“你给我等着!”
“哦~”
沈临风本就因为沈摇筝抢了他的佩剑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听到沈莞儿给他找了个台阶,当下打蛇随棍上:“你看看你、一天到晚除了给我惹事还会干点甚么!你再看看莞儿、哼!”
遥星忿忿然的看着仆人交出的银子,气得直炸毛:“过分度了!少爷和夫人的梧桐苑每个月利银不过三两,她沈莞儿可真是好大的手笔!”
沈摇筝将碎银塞到遥星手里,打趣道:“好了,大管家您消消火,要不一会儿、我再让快意轩给我们了局黄金雨~?”
“哎~父亲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