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冉之祺眼里,这就是个三十多岁还不知人事的大傻子,常日里就晓得窝在王府里吃喝玩乐,等闲也不出门。这都胖得不成人样了,肚子鼓成甚么样就不说了,这连走两步路都困难,每次来勤思堂都是让仆人给用肩舆抬到堂外,下了轿还得有人专门给扶到堂内坐下。传闻这轿杆都得三天一换,就怕路上俄然就断了,再把这大瘦子给摔爆了就不得了了。但是他现在正在说的竟然是方法兵北上勤王的事,天老爷呀,还勤王呢?先得找个能驮得动他的马吧!
而在他面前的除了两个面无神采也一言不发的次辅吴士榕和季维柄外,另有就是阿谁每天都是一大早就来,完整不顾旁人单独“慷慨陈词”的潞王殿下了。
“不该该呀!”吴士榕皱着眉头说道:“这都十多天了,大先生那如何会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两个落魄的王爷看来是没知会过南川那边,我倒是传闻,他俩都联络了四镇总兵,但也不晓得这四镇到底支撑谁。”
寿王定了定神,先清了下嗓子:“嗯,寡人,嗯,要不寡人明日先往海军营里慰劳将士,再与各位商讨北上光阴如何?这两军阵前无儿戏呀!”
南都这类狼籍局面从这一年的三月中旬就开端了,当时北都大兴城方才被围,发往南边的邸报、塘报都已断绝,北方的环境无人晓得,情势蓦地严峻了起来。接着开端有从北边避祸出来的人们失魂落魄的跑到南直隶来了,带来的动静都是诸如“贼势汹汹,从贼者甚众”;“大兴城危在朝夕”之类的,南都百姓开端民气惶惑了,有些可骇的流言开端在坊间传播起来,甚么“北边官军无粮,与飞齐军一块劫夺百姓”、“乾圣天子为了自保要把南边划给飞齐军”等等,此中最不成思议的是说“三十多年前从北都出逃而不知所踪的怀明太子,要从南洋杀返来统领军队抵当飞齐了”归正林林总总,说甚么的都有。
幸亏又过了几天,北边又没动静了,仿佛统统都没有产生似的。南都这才又安静了下来。
吴士榕现在说不出话,只能抬起手摆了摆。
“那皇叔可有体例?”潞王心想装甚么装,大师都是公认的饭桶,谁不晓得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