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纵身跃起,一声清啸,在半空中瞬即拔剑,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那灰衫少女肩头中剑,她身边那少年惊唤道:“雪儿!”这一用心,手上守势稍缓,昆仑弟子两柄长剑齐向他咽喉袭去。那少年与这几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此时以一敌二,又顾虑火伴伤势,立时便处于下风。
一弟子咬牙道:“妖人伏得援兵在此,我们先归去禀报掌门师叔,再作计议!”另一名弟子不肯屈辱本身名声,叫道:“本日便宜了你们!”二人相互搀扶着,狼狈逃出了酒坊。
不料江冽尘俄然执起三根竹箸,似是随便而为,向战阵中微一扬手,那名道人脑后中箸,直击得他脑浆迸裂而死。另两名围攻灰衫少年的昆仑弟子长剑脱手飞出,刺入墙中,直没至柄,再看他二人双手,也都现出个箸头大小的血洞。那一掷之势,竟使竹箸从两人手心直穿而过,顿时血流如注。
听那一群人纷繁自报家门,竟是昆仑,峨嵋,点苍,黄山等一众弟子全都来了。平时我与师兄并不把这些门派放在眼里,但现在单是那两个崆峒派的我们已是不敌,再加上这一群人,情势更加倒霉。
那人道:‘这也无需多言,大师先一拥而大将他们乱刀分尸,再来决计销魂泪的归属。’说着便要上前,那黑脸男人道:‘不成,此事前得商讨安妥,不然你们翻脸不认人,我等难道要吃个哑巴亏?’
楚梦琳对朴重之争向来不屑,正乐得他们自相残杀,而她又想到这二人如果冒充祭影教,销魂泪极有能够在他们手中,比及对方两败俱伤,本身正可渔翁得利。
南宫雪忿忿道:“自是在魔教徒手中,他们闯的祸却要由我们来背黑锅!此物事关严峻,非得立时抢回不成,多谢二位,我们这便告别。”李亦杰道:“尚不知二位恩公如何称呼?”
先一人道:‘魔教如此行事,必遭天谴!’我们也非常同意,见那两人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脸庞乌黑,另一人是个老者,便与师兄同去拜见。师兄刚说到‘二位前辈……’那黑脸男人忽地一掌便向师兄袭来,守势甚是凌厉,师兄全无防备,被击得后退了几步,说道‘二位前辈有话好说……’
他二人俱以一双肉掌对我二人双剑,大有轻视之意。我见他们穿的是崆峒派服饰,初时只道他们名头不及我华山,工夫想必也是不济,谁料又斗半晌,才知他们练成了一套短长的掌法,我与师兄不是敌手,正苦思脱身之策,偶然中却看到山角处又涌来一窝蜂的人,一个浑厚声音叫道:‘前面二位但是崆峒派的豪杰?’那老者道:‘不错,尊驾是谁?’
祭影教故意一统天下,对任何稍具威胁的权势,为免后患,均须赶尽扑灭。此番奉教尊法旨,意在夺宝而次在灭庄,也便是说,不管沈傲天可否献上销魂泪,无影山庄都逃不过毁灭的结局。但因触及到武林珍宝,牵涉不小,又恐沿途觊觎者很多,才令教中等闲希少脱手的少主、蜜斯亲身解缆。
又过半晌,那蓝袍道人猛地砸下酒杯,叫道:“昆仑派的朋友,贫道且助你们一臂之力!”抬手掀翻了桌子,直看得一旁的店小二叫苦不迭。
江冽尘蓦地心念一动,道:“鄙人江冽尘,我表妹楚梦琳听闻销魂泪盛名,满心想一睹其庐山真脸孔。二位既要看望,若不嫌弃,可否允我与表妹同业?”楚梦琳好生惊奇,江冽尘素喜独来独往,现在却大是变态,先脱手互助两个朴重中人不说,接着又提出同业,实不知在打甚么算盘,但知他毫不会鲁莽行事。
那灰衫少年急道:“雪儿,你如何?”刚才一剑刺入极深,伤口源源不竭的排泄鲜血,那少女皱眉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那灰衫少年撕下衣衿,细心为她包扎安妥,才向江冽尘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脱手相救。只是我们同那几位兄台有些曲解,解释清楚便没事,原不必下此重手。”楚梦琳不悦道:“如何,你要来发兵问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