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人道:‘魔教如此行事,必遭天谴!’我们也非常同意,见那两人一个约莫三十多岁年纪,脸庞乌黑,另一人是个老者,便与师兄同去拜见。师兄刚说到‘二位前辈……’那黑脸男人忽地一掌便向师兄袭来,守势甚是凌厉,师兄全无防备,被击得后退了几步,说道‘二位前辈有话好说……’
而江冽尘与楚梦琳自山庄分开,心知任务尚未完成,教主向来御下极严,即便归去也讨不得好,当下两人沿途看望。只因销魂泪之事已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掀起极大风波,各界武林人士或自怀私利,或不肯卷入是非,连问几日,仍未得甚无益之讯,反是挨了无数白眼,二人不肯徒肇事端,只是心中郁郁不乐。这一日行到一家酒坊当中,范围也不如何大,只东北角坐着一腰佩长剑的蓝袍道人自斟自饮。
楚梦琳一面玩弄酒杯,察看着连店东及小二也各自把酒言欢,无人留意到本身,终是耐不住性子,又将多日来的疑问旧话重提,道:“这销魂泪究竟在那边,莫非平空消逝了不成?”江冽尘道:“我估摸着,大抵有三种能够。其一,有人先我们一步盗窃到手;其二,那沈庄主早有备防,已命门下弟子照顾逃脱。”楚梦琳点头道:“不错,那其三呢?”
一弟子咬牙道:“妖人伏得援兵在此,我们先归去禀报掌门师叔,再作计议!”另一名弟子不肯屈辱本身名声,叫道:“本日便宜了你们!”二人相互搀扶着,狼狈逃出了酒坊。
江冽尘嘲笑道:“这些王谢朴重枉称同气连枝!”李亦杰苦笑道:“也幸亏他们反面,我和师妹才气逃脱。”二人互望一眼,均是浑身的伤,想起那段苦战,还是心不足悸。楚梦琳只体贴一事,急道:“那销魂泪呢?现在那边?”
南宫雪忿忿道:“自是在魔教徒手中,他们闯的祸却要由我们来背黑锅!此物事关严峻,非得立时抢回不成,多谢二位,我们这便告别。”李亦杰道:“尚不知二位恩公如何称呼?”
不料江冽尘俄然执起三根竹箸,似是随便而为,向战阵中微一扬手,那名道人脑后中箸,直击得他脑浆迸裂而死。另两名围攻灰衫少年的昆仑弟子长剑脱手飞出,刺入墙中,直没至柄,再看他二人双手,也都现出个箸头大小的血洞。那一掷之势,竟使竹箸从两人手心直穿而过,顿时血流如注。
这时,酒坊别传来喧闹之声,一人喝道:“祭影教的妖人,速速交出销魂泪!”楚梦琳怒道:“甚么人如此大胆……”掌心立即按上剑柄,便欲立即跃出,经验那狂徒一顿,江冽尘做个“稍安勿躁”手势,表示她静观其变。
李亦杰难堪苦笑,师父贵为一派掌门之尊,不便明言,但作为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弟子,更经历过江湖门派间很多明争暗斗,很多事早已心知肚明,领悟便可。现在江冽尘劈面道穿,偏又辩无可辩,只得咳了两声,续道:“当下我与师妹便即上路,初时非常欢愉,一起游山玩水。可有一日在堆栈中打尖,我的荷包却被摸去了,幸亏一名女人替我们付了账,才使我们免于‘要么洗一个月的盘子抵债,要么受一番皮肉之苦’的惨痛情状……”
先前一人道:‘二位兄台在那边做甚么?’那黑脸男人道:‘我们崆峒派奉师命前来互助无影山庄,岂知在此碰到他二人鬼鬼祟祟,定是魔教的杀手,销魂泪想必也在他们身上。’先一人道:‘如此,大伙儿也不成坐视不睬,我们点苍派也来助你!’
听那一群人纷繁自报家门,竟是昆仑,峨嵋,点苍,黄山等一众弟子全都来了。平时我与师兄并不把这些门派放在眼里,但现在单是那两个崆峒派的我们已是不敌,再加上这一群人,情势更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