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韵道:“多谢你提示,本宫服膺在心。你也给我听好了,你杀我百口,所支出的代价毫不止毁了半张脸那么简朴。凡是你统统在乎之人,珍惜之人,本宫都要杀得一个不留。最后只剩下你本身,孤傲单的活活着上,受尽折磨,才准你郁郁而终。这些话我在古墓里就跟你说过,当时你全没在乎,现在如何?看出本宫的确有这个才气了?”
玄霜趴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鲜血,双手狠握成拳,在空中连连重击,咬牙怒道:“江洌尘……七煞魔头……我记着你了……我玄霜也不是好欺负的。本日你加诸我身上之耻,来日我百倍偿还。你是我这辈子的大仇敌!等着吧,有朝一日,我定要亲手杀了你,杀了你!”
沈世韵又羞又恼,道:“你……你既是大人物,就不要欺负强大女子,我……”江洌尘道:“那由不得你。”说话直接连几指劈空划过,伎俩敏捷,沈世韵衣带尽裂,薄薄的衣裙都从身上滑了下去。沈世韵慌得双手护在胸前,紧紧按住上身衣物,挣扎间袖子又被扯脱了半只。
江洌尘还筹算大肆热诚沈世韵一番,感到她像只小绵羊一样扯着本身衣袖,暗中正自对劲,不料才一转过甚,立有一记耳光劈脸盖脸的抽了下来。他自从当上了祭影教主后,六年来从没给人打过一次耳光,这回几近当场就打得懵了。张口结舌道:“你……你敢打我?……”
江洌尘一眼看去,马脚百出,嘲笑道:“实在是太差,本座指导你几招如何?”一挥手将面前双拳化解。玄霜趁机反身出腿,直蹬到他脸上,江洌尘随便一抬手,捏住了他脚踝,手指连番交叉,接着顺势一挥,将他甩到地上。
江洌尘见她眼看就要断气,这才松开了手,向旁挪开,按住她肩头始终与墙相抵,冷嘲笑道:“我不杀你。我还要渐渐折磨你,等你身边的人死个洁净,再送你绝望上路。你是如何对我,我就如何还给你。以一还十,这买卖够合算了吧?”
沈世韵全没防备,一声惊呼,扑到了近旁的另一张方桌上,手臂顺势横挥,将桌上一应杯碟器皿都扫到空中,乒里乓啷的瓷物分裂声响成一片。下巴又不巧狠磕在桌角,疼得眼泪都涌了出来。江洌尘冷冷道:“洛瑾不过是烂命一条,你竟敢拿她跟我的兄弟相提并论?”
玄霜脚踝处一阵剧痛,颠仆在地,见他又一掌拍到头顶,张口咬住他手腕,死不松嘴。江洌尘怒道:“该死!给我放开!”抬手时连着他也一起从地上提起,向桌上狠磕,玄霜撞得头破血流。
江洌尘听她如此笑谈暗夜殒惨死,再也耐不住火气,手掌狠狠收紧,将酒碗捏得粉碎,碎片四周飞散。余怒未息,拽着沈世韵站起,就将她狠推了出去。
江洌尘道:“灭无影山庄的是我,与他无关,为何要扯上他?”沈世韵嘲笑道:“除恶务尽,问甚么启事?你们祭影教的魔头大家该杀,我恨不得将你们十足捉起来,凌迟正法,方能稍平我心头之恨!教中若能先行内哄,替本宫处理了一部分,何乐而不为?”
她也是细皮嫩肉,这些年受着顺治各式庇护,俄然挨打,痛得几欲晕倒。还没等惨呼出声,江洌尘不依不饶,抬手扼住了她喉咙,一起将她推到墙角,手上仍在狠掐。沈世韵面色惨白,双手在他手腕上捶了几下,垂垂有力,呼吸消逝。
江洌尘道:“我也从未说过你没有。”嘲笑着捏住了她下颚,靠近她脸,柔声道:“那如果我说,我现在爱上了你,你是不是也立即自我了断,好成全我的痛苦?”
沈世韵艰巨的吸了几口氛围,认识才算勉强规复,面前覆盖的黑雾却还未散去,看物尽是恍惚不清,咬牙道:“你……恨我甚么?是你这魔头害得我家破人亡,孤苦无依……以是我要抨击你,这莫非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