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杰难堪苦笑,师父贵为一派掌门之尊,不便明言,但作为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弟子,更经历过江湖门派间很多明争暗斗,很多事早已心知肚明,领悟便可。现在江冽尘劈面道穿,偏又辩无可辩,只得咳了两声,续道:“当下我与师妹便即上路,初时非常欢愉,一起游山玩水。可有一日在堆栈中打尖,我的荷包却被摸去了,幸亏一名女人替我们付了账,才使我们免于‘要么洗一个月的盘子抵债,要么受一番皮肉之苦’的惨痛情状……”
峨嵋派弟子也道:‘不错,此事事关严峻,谁不晓得,你们点苍派工夫不如何样,论起耍诡计,弄狡计,倒是无人敢出尔摆布。’那人怒道:‘胡说八道,你峨嵋派又是甚么好东西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竟吵了起来,一时偶然留意我与师兄,我们见机不成失,便敏捷逃离,直到此处方想歇歇脚,那两个昆仑弟子却又阴魂不散的追了上来。”
江冽尘顿了顿,才一字字的道:“此次我们获得的动静,底子就是假的!”楚梦琳奇道:“怎会?动静是爹亲口奉告我们的啊!莫非你思疑我爹的动静会有假?”江冽尘道:“不是,我说如果有人设局,想借祭影教之手撤除无影山庄。”楚梦琳道:“哪有那么庞大!照你这么说,我们辛辛苦苦,倒成了别人的一颗棋子?”江冽尘叹道:“但愿是我多心。”
我们只道这回定是完了,心头叫苦不迭,谁知那黑脸男人俄然挡在我们身前,皮笑肉不笑道‘慢着,诸位如此热情,还不都是为那销魂泪么?’一人道:‘不然,我们见无影山庄惨状,想为他们讨得一个公道。’立时便有人仰天打个哈哈,道‘你黄山派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那黑脸男人道:‘要杀这两个小贼不难,只是他们是我崆峒派先发明,你们若强要互助,那销魂泪却该由谁得了去?’
那少年道:“不敢。”向那伏尸于地的蓝袍道人瞟了一眼,叹道:“伤了两个昆仑弟子,又杀了武当道长,这一次的梁子但是越结越大。”那少女怒道:“他们该死,谁让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便脱手,涓滴不听我们解释!”语气大是气愤。
那道人纵身跃起,一声清啸,在半空中瞬即拔剑,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呼,那灰衫少女肩头中剑,她身边那少年惊唤道:“雪儿!”这一用心,手上守势稍缓,昆仑弟子两柄长剑齐向他咽喉袭去。那少年与这几人武功本在伯仲之间,此时以一敌二,又顾虑火伴伤势,立时便处于下风。
南宫雪忿忿道:“自是在魔教徒手中,他们闯的祸却要由我们来背黑锅!此物事关严峻,非得立时抢回不成,多谢二位,我们这便告别。”李亦杰道:“尚不知二位恩公如何称呼?”
楚梦琳虽是不平,对江冽尘也不敢违拗,嘟着嘴坐下,只听得“叮叮铛铛”刀剑碰撞之声不断,四小我影已斗入店中。据服饰可辨得二人是昆仑派弟子,另两人身穿灰衫,一男一女,年纪亦仍尚轻。四人俱是武功平平,却兀自斗得个难明难分。
江冽尘抬眼道:“敢问二位是何身份,如何获咎了他们?”他此话意为摸索,那少年踌躇半晌,道:“实不相瞒,鄙人华山派大弟子李亦杰,她是我的师妹南宫雪。几日前我们获得动静,说那武林珍宝销魂泪呈现在无影山庄当中,魔教已下书明言欲前去掠取,他们都是一群心狠手辣之人,师父便命我与师妹前来互助无影山庄御敌。”江冽尘冷哼一声道:“只怕御敌是个幌子,趁乱取销魂泪是真。”
他二人俱以一双肉掌对我二人双剑,大有轻视之意。我见他们穿的是崆峒派服饰,初时只道他们名头不及我华山,工夫想必也是不济,谁料又斗半晌,才知他们练成了一套短长的掌法,我与师兄不是敌手,正苦思脱身之策,偶然中却看到山角处又涌来一窝蜂的人,一个浑厚声音叫道:‘前面二位但是崆峒派的豪杰?’那老者道:‘不错,尊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