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运一口气,嘲笑道:“既然自认师伯,还这般……以大欺小……”牵动内息,伤口又一阵血如泉涌。绝焰仓猝点了她几处穴道,单掌贴在她腰间运送真气,陆黔抬剑喝道:“小子,你手脚放端方些!”这一下将剑立在面前,俄然面前一亮,浅笑道:“绝焰师侄,你识得字么?”
陆黔讷讷道:“雪儿不会奉告旁人……”接着面现哀恳神采,拉着南宫雪道:“雪儿,你做个包管,你说你毫不会讲出去,只如果你说的,我就信你!”南宫雪一向未曾说话,现在才冷冷开口道:“你少假惺惺的,我劝你还是杀了我,不然我必然鼓吹得人尽皆知。只是我有一句话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多行不义必自毙,师兄必然会给我报仇。”
通智又道:“本日比武,成败定乾坤,叨教哪一名豪杰要了局应战?”他话音刚落,当即有个素衣少女轻纵下台,先向通智施了一礼,又转向陆黔,抱剑拱手道:“华山弟子南宫雪,领教陆掌门高招。”
陆黔笑道:“好,那你就看看我这‘凶器’上刻了甚么字。”剑上血迹斑斑,勉强可辨识出五个蝇头小字“华山南宫雪”,轻声读出。这是华山掌门所赠之物,每位弟子均贴身保管,亦作证明身份之用。绝焰不明他企图,不敢冒然应对。南宫雪急扯他衣袖,道:“别再说,我要参加外歇息。”绝焰忙道:“南宫师妹,我扶着你。”
陆黔神采立转哀伤,叹道:“雪儿,我们就非得这么兵戎相见么?初时看到你没死,我不知有多欢乐。”南宫雪挺剑抵住他咽喉,一如昨夜陆黔出剑方位,不差分毫,冷冷的道:“你真的体贴我,就不会让暗夜殒杀我,不会用我来威胁师兄,我不是来同你废话的,进招吧!”
陆黔感到她手掌柔嫩细致,满心欢乐,待觉掌中多了个硬物,方知生变,赶紧用力抽手时,那短剑已没入数寸,唯此拉扯失却准头,才偏离一寸,刺入腰眼。
陆黔抱拳四周一揖,肃容道:“鄙人年幼识浅,承蒙师叔赏识,以掌门重职交托。既已诚惶受命,定当秉承他白叟家遗志,将我昆仑一派发扬光大。多有不敷之处,恭请众位前辈担待斧正,我陆黔在此先行谢过。”崆峒掌门浅笑心道:“这小鬼当真起来,倒也很像一回事。”
听通智道:“昆仑派前掌门何征贤,已于昨夜仙去,武林中少了这一名前辈豪杰,实为一大恨事。何豪杰遗言命其师侄陆黔陆少侠继任,这位陆掌门,便是昨日比武胜者,技艺乃是大伙儿有目共睹,固然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