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转头道:“何师伯,陆师兄怎地如此没端方,竟未在你身边陪侍?”何征贤道:“我命他用心练武,以备明日之战,不需来理睬无耻小人,有何不成?”
——————
南宫雪见这天赐良机,正可教唆使之斗得两败俱伤,笑吟吟的道:“我师兄要偿命,那也只能偿一次。既然进退难以分身,为求公允起见,就请孟师伯与俞长老先脱手打上一场,胜出者可随便措置我师兄,这还安妥否?”孟安英喝道:“雪儿,不得混闹!”
崆峒掌门浅笑道:“孟掌门长年居于华山之巅,饮茶弄月,何兄跟着他,正可得享清福,其乐甚矣哉。”何征贤怒道:“我们为了魔教焦头烂额,孟老儿,你是仗着同他们有几分友情,这就有恃无恐了?你想做隐士,就先将华山掌门之位让了出来,江湖上算是今后没了你这号人物。”他先前尚称一声“孟掌门”,现在改口为“孟老儿”,显是对其公开鄙弃。
何征贤本不识得他,详加打量,见不过是个满脸傲然的年青人,一定有甚了得,想来应是两个弟子轻敌失手,嘲笑道:“好哇,你便是李亦杰,我徒儿的两条性命,就换来你一句‘知错’?你的嘴巴是金口不成?”
李亦杰口唇张了又闭,只觉喉咙干涩,重新到脚都在发冷。理不清的千头万绪中,忽如落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抱定最后但愿,急道:“你曾说过,只要心中存有善念,无分地区,无关统统的身份,即使身在魔教,也不打紧的,是不是,是不是?”
南宫雪跌退几步,怔怔望着面前突转陌生的李亦杰,惨淡道:“师兄,我奉师命与你同业,你又不是不知,那里有旁的目标了?”李亦杰嘲笑道:“好啊,本来是逼不得已,眼下任务是失利了,咱两个分道扬镳,你也不必再跟着我。”
南宫雪快步奔来,见到他面上忽忧忽喜,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阵绞痛,不顾统统的上前拉住,未及言语,泪水先成串坠落。李亦杰虽死力自欺,终是烦乱不安,诸多动机需经承认方能放心,此时真如见到了拯救稻草普通,捏住她双肩一阵摇摆,急道:“雪儿,你快奉告我,那些话都是胡乱编造的,崆峒掌门是成心捉弄我们师父,你奉告我!你说啊!”
俞双林竹拐在地上一击,不依不饶道:“天下哪有师父恭候徒儿到来之理?那不是乱了套么?我瞧着孟掌门对孽徒是束手无策,想包庇他们逃脱。”何征贤闻言大怒,上前一步,沉声道:“孟掌门,你若不将两名凶徒交出来,今后你走到那里我就跟你到那里,不信捉不到人!”
孟安英正没做理睬处,忽听得李亦杰朗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要找的是我,休得难堪我恩师!”
南宫雪点头道:“那是分歧的,你亲目睹过暗夜殒是多么样人,江冽尘亲手灭无影山庄,残暴之甚,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同我们打仗,一开端就没安美意。能够早些认清他的真脸孔,你只当是长痛不如短痛便了,莫非天下除他以外,就再没第二个值得你珍惜之人?”
陆黔瞪她一眼,不去理睬。楚梦琳可贵寻到消遣,哪肯等闲放过,用心要引他重视,拖长了声音道:“甚么事情好烦啊?如何也不问问我的高见?”
俞双林闻听此言,一声呼喝,丐帮众弟子立时构成个包抄圈,将他困于此中。李亦杰目不斜视,单手与南宫雪交握,二人直走到孟安英面前。李亦杰躬身道:“师父,弟子知错。但他二人曾再三欺瞒于我,若弟子先前得知对方是魔教中人,毫不会与之同流合污,请师父恕过弟子未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