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韵单手启盒,见盒中放着一颗珠圆玉润的夜明珠,表面晶莹剔透,虽在白日,仍能看到珠子出现一层饱满的光芒。手指搭在盒边,已感珠身沁出丝丝缕缕的凉意,确是上等的夜明珠,绝非“薄礼”。沈世韵看了半晌,嘲笑一声,又将盒盖扣上,道:“言归正传,道长是甚么样的人,本宫最清楚不过,我们还是有话直说的好,我没闲情陪你闹着玩儿。”

沈世韵眼神忽而阴霾,忽而苍茫,道:“何必明知故问?本宫如果有事,现在还能好端端的跟你说话?”崆峒掌门浅笑道:“娘娘待人还是这么不客气,这不好,不好。你识得阿谁刺客不识?”沈世韵道:“与你何干?”崆峒掌门浅笑道:“贫道在边上,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但是魔教中数一数2、鼎鼎大名的杀手——”

崆峒掌门浅笑道:“您听我说啊,我开动了一番脑筋,还真想出了主张。假定我不走那套程式,直接派人惫夜突入慈宁宫,将这首要的证物放在太后枕边,又当如何?我朋友武功高强,又非入宫夜袭,不过是送一件东西,悄悄而来,悄悄而去,想满身而退应当不难。就算皇上不在乎,一贯最看重女子家世血缘的太后莫非也能不在乎?何况新皇根底不稳,多少权臣各自为政,一旦抓住了这个把柄,劈面诘责,皇上究竟是保护你呢,还是弃美人保江山?就算他的皇位还能坐稳,你的皇妃头衔也定要摘了。反之与贫道合作,便是多了个强援,旧事亦可揭过不提,对您实有百利而无一害,莫非还看不清楚?好,贫道的话说完了,你现在能够唤人出去将我大卸八块。不过就是大卸十六块,也窜改不了既成走向。”

沈世韵面色一沉,崆峒掌门当即接话笑道:“几乎忘了,娘娘不喜好旁人发问,也罢,客随主便,贫道就开门见山了。我晓得娘娘现在是幕后的无冕女皇,权力大得惊人,贫道也是志向高远之辈,不过我的胃口轻易填满,只企求帝王之权,不图君主之名,毫不会侵害娘娘的职位。您若答允缔盟合作,我包管亲率门人后辈,替您往各方平乱。满洲人打进了都城,大要看来坐拥江山,实在我们这些明眼人一看便知,局势始终没有真正定下。您也应当晓得,自崇祯十七年,不,顺治元年,蒲月初三,明朝余孽马士英、史可法等人奉明神宗之孙朱由崧监国于南京,蒲月十五日即天子位,年号弘光,择待挥师北上。二来魔教把持武林多年,早在各地设立分舵,滥杀无辜,他们的事,您比我更清楚。那些远的还不提,单说这都城附近,太行山彼苍寨的一伙草寇,也是雄踞一方,朝廷对他们头疼的很。凡此星星之火,如不尽早毁灭,今后必成燎原之势,还望娘娘三思。”

崆峒掌门浅笑道:“贫道没白夸你。那么娘娘的意义是……”

崆峒掌门嘲笑道:“你真有这么大掌控?我看一定。娘娘平乱的效果仿佛并不高,不然怎地接连围歼了这好久,那群强盗还是活蹦乱跳的?”沈世韵冷冷道:“如果本宫没猜错,你和彼苍寨盗贼说的不过也是这一套。正因现天下大乱,政局动乱,你拿不定主张,到底该挑选哪一方安身立命,是以八方皋牢,想给本身多留几条后路,今后不管哪一方夺得正统,你总能毫不亏损。”

沈世韵不屑道:“此皆蝼蚁虫蝇之党,不敷为虑,本宫自会出兵安定,不劳道长操心。”

崆峒掌门浅笑道:“不消这么严峻,贫道乃是传闻了本日是娘娘生辰,特来道贺,别无他意。”两手大拇指曲折,轻扣了扣,传出声响。门外走进个灰衣孺子,手捧一只锦盒,埋着头一起行来,双手将锦盒放上桌面正中,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父!”崆峒掌门应道:“嗯,你下去吧。”那孺子施礼道:“是,师父!”安闲退下,出殿后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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