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夫人笑道:“这还用得着你说?”见陆黔双手扣着衣角,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将衣袖在他肩上拂过,笑道:“小相公,别严峻啊,我这院里的女人个个都是热忱如火,包你对劲。”陆黔面上更是一阵火辣。
如花夫人见他这般情状,转向崆峒掌门笑道:“真瞧不出来,你这么个不端庄的,倒偏生有这等诚恳的师侄。”崆峒掌门笑道:“只因你没听到过他奉迎人家女人,那些话便是我对你,都觉说不出口。”
三人走的尽是些偏僻冷巷,未几时拐入条阴沉森的胡同,钻进一间破屋。在崆峒掌门森冷的目光谛视下,如花夫人蹲下身,从墙角抽出一块松动的石头,陆黔晃亮火折,见她捧出的是个小铁盒,古铜光彩,表面甚是陈腐。却不见如花夫人再有下一步行动,奇道:“夫人,你说的财宝呢?这铁盒里,装的但是银票?”
陆黔又向黑衣人施礼告别,渐渐下得楼来,见大厅中尸横各处,一片狼籍,叹了口气赶回堆栈。楚梦琳又已睡去,但他刚目睹过这一场杀劫,倒尽胃口,此时早已打动尽消,在一旁闲坐入夜。方听到门外有极轻响动,开门一看,恰是崆峒掌门与如花夫人,两人二话不说,牵起他手快步出店。此时夜深人静,空旷旷的大街上除他几人外,再无旁人。
如花夫人道:“为甚么说不出啊?你我另有何……”话音未落,门板在三人面前轰然倾圮,一个翠绿衣衫的女子跌了出去,如花夫人于院中女人举止最为看重,斥道:“如何就直闯出去?没见有高朋在场,你的礼数到那里去了?”
陆黔应着出去,心想莫非天意如此,在街上买来几个包子,转到一处墙角,环顾摆布无人,从怀中取出瓷瓶,拔去木塞,心中还是怦怦乱跳。正待翻手倾倒,突觉有人在肩上轻拍,大惊转头,竟是崆峒掌门阴沉着脸站在身后。他第一次做这见不得人之事,就给当场逮住,对方偏还是本身的长辈。顿时惭愧无地,仓猝想将瓷瓶拢入袖中,但双手颤栗,包子也一齐落地,讷讷叫道:“师……师伯……”
陆黔一阵脸红心跳,道:“就算到手了,过后她……还要杀了我的。”纪浅念笑道:“当时生米煮成了熟饭,她闹几天别扭,毕竟要从命的,总不见得让腹中孩儿没了爹。”陆黔对楚梦琳也不无好感,听她说得有理,游移半晌,伸手接过。
胡为听得不住点头,道:“这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但你可别想给我弄甚把戏。”陆黔笑道:“在胡大哥面前,兄弟哪敢冒昧?”胡为笑道:“好,你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