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那蜜斯娇嗔道:“呀,墨水滴在画上了。都赖你,看我不好好经验你!”接着便传来一阵嬉笑,直到小瓶笑道:“好啦,好啦,我告饶啦!蜜斯放过我吧!或者待我将功赎罪,去给你探探真倘使何?”那蜜斯笑斥道:“属你贫嘴!”未等她实言可否,突听得门外一个恭敬的声音说道:“蜜斯,老爷请您畴昔一趟。”
沈世韵再也按耐不住,不顾小瓶的劝止,独自排闼而入,大师闺秀风采均已抛诸脑后,只吃紧的道:“爹,这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们所说的祭影教,销魂泪,韵儿一个字都听不懂!”她虽自幼在山庄中长大,糊口闲适,从未经历过任何风波,此时单凭直觉,也知环境凶恶之极。
沈傲天不答,走到大厅偏角,对着壁上一副画默看半晌。这是一幅山川图,乃是沈世韵幼时所作,当时初学不久,伎俩还甚是稚嫩。沈世韵顺着他目光看去,也不由得勾起了满腔童年回想,鼻中酸楚,将乞助的目光投向大庄主与三庄主,但愿能有哪一人来向她解释本相,却只触碰到那一抹令人绝望的无法。心中猛地一沉,就如堕入了一个旋涡,不祥预感层层囊括。
身边一名弟子手按剑柄,怒道:“魔教作歹多端,大家得而诛之!弟子可与几位师叔摆好剑阵迎敌,也一定便怕了他!我们虽长年避世隐居,却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就让那群贼子明白,想寻无影山庄的费事,是他们自寻死路!”
正堂大厅内,三庄主说道:“二哥这几年隐居于此,不问江湖世事,没传闻那些传闻,也不奇特。现在比年战乱不竭,江湖上亦有各般权势纷繁崛起,想要趁乱大捞一笔,那祭影教恰是比来大肆流行,行事极其放肆!短短几年,就有很多成名已久的派系给他们灭了满门去。哼,这群贼寇狼子野心,连武林珍宝残影剑也被他们夺走,称为‘镇教之宝’。诸多朴重人士无法势单力孤,终是敢怒不敢言,但背后都悄悄咬牙切齿,直斥其为‘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