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庄严与严肃下是天家特有的沉抑,重重宫墙如同道道桎梏囚困了满院春意,将日复一日的光阴里统统的光芒沉浸在染血的深海。
朱红宫门启,琉璃碧瓦金檐俏,白玉汉石砌成一弯拱桥,金水穿绕,秦羽涅单身走过幽长宫道,宫人们点头寂静地自他身边鱼贯而过,四下只能听得他金甲相撞之音。身边的朱壁绘着金龙翱九天,气度恢宏,雄魄持重。
秦羽涅行的极快,终是策马在喧哗热烈的贩子前缓了缓缰绳,翻身上马,放眼望去,集市上的商店买卖昌隆,摊贩所置地希奇玩意儿更是玲琅满目,商客游人络绎不断,都是在南北两朝间来往之人,以是经常瞥见身着异服,金发异瞳的胡人也成了家常便饭。
多年以来,明面上对他无数打压,看着他不发一言的接受着无尽的寒芒毒刺,乃至连后宫当中都偶能闻声两三个婢子对他群情纷繁。贰内心是难受的,但又果断的信赖秦羽涅是必将担国之重担的最好人选,以是他任由他在残暴和冷酷的纷争较量,勾心斗角中摸爬滚打,终究却还是保持着一颗热诚新鲜的心,流着滚烫热烈的血,他晓得今后的天下非得由他来统治方可。
生在皇家,怎能苛责备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