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女子惊呼,拾了短刃赶快跑至男人身边,“师兄,你没事吧?”
他将手放在阿七的肩头,紧紧地抱住他。
两人施了轻功,飞身翻墙而出,逃出慎王府。
要说那黑衣人的背影她识不太出,但那桃色衣衫,手持皓月刃之人的身影她的再熟谙不过了。
如果抵不过尘凡万丈,终是我甘心沉湎,便隔万水千山,迢迢银汉,画地为牢,困守一方,看你执手别人,称心江湖。
秦羽涅点点头,移开目光,“七皇弟人呢?”
碧海彼苍,穹苍之上有神鸟飞降,回旋长鸣,它甘心落入这茫茫大海,受着滔天浪涌,只愿这风波将它包裹,与它温存。
“好了,都下去吧。”他叮咛府中世人退下,“你们服侍王妃去规整梳洗一番。”
秦羽涅长臂一伸,将她的素手从额上拉下来,光亮的额间有些微微泛红,并无大碍。
“阿七,从本日起,你驰名字了。”刀鸑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你叫秦攸宁,好不好?”
“你今后会明白的。”秦羽涅薄唇轻启,吐出这几个字来。
“这曲子热烈竭诚,我虽不解其意,但是真的感觉好听。”她的蓝眸波光粼粼,展颜一笑,如果她现在细细地看,便能看出秦羽涅眼中的绵绵情义,只是她并未过量在乎。
“我......”
攸宁想了一会儿,终是点点头,“好,只要阿梨哥哥承诺,如何样都能够。”
阿四与一众婢子护着靳含忧,见秦羽涅回府,皆欢乐不已,“殿下!您可算返来了!”阿四心想这下有了他家殿下在看这些人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刀鸑鷟听他说阔别二字,便已迷惑,莫非老婆与夫君竟分歧住一间房中吗?
你是我眼中的环球无双,我要将这天下奉给你,让你变成我的天下,在我心中万代千秋。
秦羽涅想到还在府外的刀鸑鷟和阿七,剑眉微蹙,分开天井,寻他们二人去了。
只是还未等刀鸑鷟答复,便闻声慎王府的墙内传出惊惧的呼啸与兵器相撞的厮打之音。
她本想寻了那琴音而去,但闻府中婢子奉告说殿下带着一白衣少年回府,她心中蓦地了然,这一曲凤求凰,并不是为她而奏。
直到婢子送来茶水,刀鸑鷟与秦羽涅才将话题从古琴之上移开来。
刀鸑鷟接过阿七,“我与你一道。”
那男人神采忽变狠厉,朝着身边的女子递了一个眼色,那女子心下了然,乘机而动。
一曲凤求凰,愿以皓月繁星为誓,苍山云海作聘,金甲银枪护你此世百般好,一马一剑带你遍看湖海山川,赌书泼茶,火炉醅酒,待夏雨冬霜,日升月落,我只盼你从而后再不能分开我。
阿七坐在他的臂间,伸长了小手去勾他的脖颈,必然要搂住他才气心安普通。
她心中暗道不好,莫不是慎王府遭九幽圣教的人埋伏?如此一想,她心中甚为不安,抱着阿七便从拐角处冲了出去。
刀鸑鷟并未在乎,只觉这阿四与其他下人分歧,很有几分兴趣,想是很得秦羽涅正视。
他谛视着刀鸑鷟,只见她将阿七揽在怀中,盘腿坐于案几之前,眼眸低垂,羽睫明灭,如雪面庞似带露梨花,轻飞入他魂梦,眼波流转,清光乍现,海水拍上暗礁,惊起万丈波澜。
“阿七情愿!”阿七高兴的笑出声来,直直地盯着秦羽涅,大声地唤了他“寄父!”
“好。”秦羽涅含笑,朝她点点头,答允下来。
秦羽涅见阿七的眸中盛着惊骇,想到他不久之前才经历了一场灾害,心上本就已留下了难以消逝的伤痛,他是怕这得来不易的安静与欢愉会俄然烟消云散。
秦羽涅眸色一沉,手一抬,“叮咛下去,近段光阴府中加派人手,严加防卫,不成掉以轻心。”看向阿四,“阿四,比来多留意在府门外闲逛的来源不明之人,发明可疑之处当即禀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