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意回了筑玉阁,就找人。
穆兰阳也应道,因此温娇正面向老夫人跪着,而侧身便是穆兰阳。
温娇刚被放开唇,只感觉身子软弱有力,挡不住他喷洒在颈间的热气,又痒又难过,在椅子里拱来拱去。
唐老夫人听罢略略点头。
唐君意抬起她下巴,摆布将她看了好久,缠腻地吻住她的唇,像含住一块糖果,吮得温娇唇发麻,喃喃道:“谢的一点诚意都无,乔儿……”
温娇忙道:“小的只略懂外相,不敢说善于。”
荷花的话里有话,温娇还没深思过味儿来,听九少爷厉声,便只得先起家再说。
“实在……鄙人……要对乔儿女人说……”他呆呆凝睇着她,迈近了一步,“鄙人对乔儿女人的情义,望你晓得……如果唐九有一日将你孤负,便可……”
唐君意一步迈到她跟前,用身子挡住,冷声道:“穆兄为何进了别人门府,连礼节都不消了?”
穆兰阳自见了温娇,便目光跟随,不再与他辩论,让他多少有些不快。
还未进甸州城,唐府的人便有人来策应,一看是青潭身边儿上的嬷嬷和院儿里的两个小厮,唐君铭模糊不欢畅:“怎不陪在少奶奶身边,出来做甚?”
唐君意眼睛都被激愤得发红了:“穆兰阳做甚?碰你?你还替他讨情?”
温娇被瞧得不适,加上另有另一边的人在那儿看着,她进退不得,道:“穆公子想问乔儿甚么?但说无妨。”
“不,鄙人没醉,乔儿你不必怕……”他试图抓她手,可只碰了一个指尖,温娇就仓促背过手去,因她脚不便利,又要避讳,又是怕,一个踉跄,就要向后倒下,穆兰阳顺势将她拦腰一撑——左脸颧骨就挨上结健结实的一记。
唐老夫人虽年龄不小,但到底脑袋不胡涂,眼睛也好使,事事都清楚着,这小辈醉的醉,心不在焉的心不在焉,能不惹她狐疑?只不过,她未曾讲出来,让大奶奶多些留意,等孙儿那头安稳了再说。
穆兰阳决计偏过了头,轻叹声道:“鄙人多有获咎,还瞥包涵。”
荷花吃了一瘪,想来二房在唐府一向没甚职位,没想到他们兄弟二人在外人面前也撕她面子,笑得极牵强,道:“是了,是我心急了,这事还是由大姐来做主最合适不过。”
温娇缩着脖子,躲了下唐君意,稍抬眼去看三少爷,被人捏一把腰间,又痒又疼,连低头。
唐府各院几近都在堂上,唯有唐三姐不见踪迹。
穆兰阳气不过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怒道:“唐九,我和兰襄本日大可唐老夫人面前将你二人拆穿,不必再受你眼色,若不是看在乔儿女人对穆家有恩,且……已是你的人……”
穆兰襄此次从都城来,端庄沉稳很多,唐老夫人全看在眼里,本想心疼她一番,觉得二人磨难见真情,总该有了些心动,如果用孙儿大婚丧事弥补他错过科举的遗憾,也算了结一件苦衷,便和大奶奶商讨再拉拢他俩一番,可一瞧唐君意和穆拉娘这回好似都相互对对方不似畴前那般,孙儿也就罢了,毕竟他畴前就一副不羁贪玩的模样,可穆兰襄也一改脾气,对孙儿殷勤不再,唐老夫人一阵困顿不解。
唐君铭压了口茶,道:“二娘不必介怀,九儿大略是觉着温乔儿毕竟出自他筑玉阁,想亲身主张温乔儿的婚事……”瞥向唐君意,大有劝他收敛之意,“三哥说的可否对啊?”
傍晚在府中设席接待穆家两兄妹,虽不算昌大倒也办得面子,场面不小,唐君意不甚感兴趣,宴席吃得差不离,就要回筑玉阁安息。
唐君意道:“三哥,三嫂迩来可否甘愿总对花儿,也不肯对着你?故而让乔儿去探听些甚,返来好跟你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