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娇应道,赶紧套了件衫子跟唐涓去了药材库。
女子惶惑后退,几乎惊叫出声,唐君铭上前捂住她的口,抬高声音问道:“小师侄,这要去那里?”
夜深了,唐君意本想等唐君铭返来将三嫂与温娇通信一事细细道来,却因舟车劳累歪倒在禅房内睡着了。
想这唐府内,知她女儿身身份的只要那几人,现在都不在府中,为何四少爷俄然……是他也只本相,还是……
唐君铭谨慎翼翼抓了几下,那里解痒,一时浑身又热又痒,好不难受。
“这些光阴,这些光阴……我几近命绝,青潭,这还不敷吗?”
夜里格外的静,有点响动都听得一清二楚,温娇一个激灵,声音是从药材行堆栈的方向而来,她下榻时分,同为药材行下人的唐涓敲响了房门。
“四少爷!”温娇惊道。
尼姑庵在半山腰,距清冷寺不远,脚程不过半盏茶。
温娇腿软,心跳到了嗓子眼。
温娇拍拍肥胖的胳膊,笑道:“复哥哥不要小瞧乔儿!”
唐君铭难忍地又揪一把草,罚?怎罚的?如何罚?那里受罚了?身子不知是否病愈便要挨罚?
他胸间炽热,无数的痛和酸楚十足溢出,又有无数的狂喜掺杂着囊括而来,唐君铭真真百感交集。
女子只搏命挣扎,拉扯中,承担掉到地上,几只瓶瓶罐罐洒落出来,唐君铭矮身拾起,借着月光看来,都是些医治外伤的金疮药。
唐君铭乘机而动,可那小尼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她身后好久,最后到底是一起跟着进了卧房,直至烛火燃烧。
主子命难违,唐涓望着马车尾巴,也无可何如,却只见唐复敏捷回房清算换了身衣裳,紧接着跟去。
“师姐,今儿你怎的了?神不守舍的。方才都挨罚了呢。”
唐言康低低地笑,探头望了望她脸颊,半响道:“果然生的标记,怪不得能得九儿专宠这些年初。”
唐复好整以暇瞧着她,温娇使尽吃奶的劲,搬了几个来回就要累得满头大汗,唐复上前去扶她,一人倒是抢了先。
女子身着无异于别人的素灰色长衣,脚底一双旧布鞋,束发,发上只别了个木簪。
唐君铭这才完整舒了口气,甚是想吻吻她软糯苦涩的唇,吻吻她光滑温和的肌.肤,能温存半晌便好:“青潭……方才听那小尼说你受了罚,是甚罚?但是因我受罚?”
唐言康并不有气,反而眉开眼笑道:“无妨,权当让温乔儿见地见地,不必他做任何力量活儿。”
温娇战战兢兢坐在四少爷劈面,内里唐旭驾车,颠簸的马车里只要她和四少爷,且……四少爷目光更加炯炯,令她坐立不安。
唐旭在旁把守下人将药材卸上马车,另一边唐言康痴缠的目光始终未分开温娇。小不点,倒要瞧瞧九儿把你调,教成甚模样?若真是货真价实的,想来今晚欺负你一通,九儿为保你安然留在唐府,也不敢出声,若不是,你打今儿起就归我统统罢!
唐涓心想这温乔儿但是九少爷跟前的人,万一起上有个差池,他们这一干人等不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欲言又止,摇了点头。
唐君铭歹心作怪,正要开口答那小尼姑。
青潭心慌意乱,蹙紧了眉,点头躲着他:“施主,请您自重!”
“复儿!你这!”
温娇急得真要尿出尿,耳朵一竖,听有人低声道:“账目如此脸孔全非,你……你当大奶奶的那些亲信账房都是瞎子吗?”
唐君铭放轻力量,扳过她的肩膀,阴暗的月光下,她清丽如初的脸颊上都是泪水,哀伤凄美,是他觉得此生再见不到、触不到的女子。
温娇伏在窗棂边,细谛听来,半响,一声女人的要求道:“我,是我一时心急,想在老爷面前替康儿邀功……陈管事,你再帮帮荷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