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捡起扔在她面前的银票,看那章印,是周家亲戚所运营的聚富钱庄所制,但这又如何,这能给她定甚么罪?
“说着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就当真不怕那半夜梦回之时,被你害死的冤魂来找你索命吗!”娴妃闻言有些镇静,她这才感觉此次秦香岩是动了真格,但还是一副不知所为何事的无知模样。
娴妃见她来,想起那下在奶油松瓤卷酥中的毒,便出言讽道:“可不敢当,吃了那剧毒的点心,本宫哪儿来的安?命都差点没了!”
“奴婢、奴婢......”
“娘娘,奴婢千万不敢啊娘娘,奴婢愿起毒誓,那毒绝非奴婢所下,不然奴婢受那五雷轰顶、死无全尸!”乐香并指作了誓,娴妃却冷哼一声,道:“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如果有这骨气,你到是死给本宫看看啊!”
“奴婢乐香,见过皇上,给皇上存候、给皇后娘娘存候、给婉仪小主存候......”乐香见娴妃跪在地上,踌躇了半晌要不要给娴妃存候,最后还是懦懦道:“......奴婢给娴妃娘娘存候。”
“臣妾不知这些东西和臣妾有甚么干系,臣妾乃至都不晓得柳婕妤小产!不对,臣妾连柳婕妤怀有身孕都未曾传闻,又如何毒害与她呢?制了这银票的聚富钱庄虽是我家亲戚所运营,但和我周家没有半分干系,父亲他是两朝老臣,对皇上向来都是忠心耿耿,一贯不掺杂这些亲戚经商行贾之事,求皇上明鉴啊!”
乐香听娴妃如此道,顷刻失了气势,瘫坐在地,明显非她下毒,却要她去偿命,是个甚么公道?
门外阿谁得娴妃令去传召司膳的宫女已经领了司膳返来,出去见娴妃跪地也是一愣。本来是娴妃发怒要审人,如何转眼之间就变成娴妃受审了。
娴妃晓得那些个宫人妃嫔常日里没少出言坏她,现在皇上发作恐怕也是积怨已深,认准了本身害人道命,一时之间也是百口莫辩。
“够了!娴妃你收收你那暴虐性子!朕都怕你害的性命太多,折完了射中福分都赔不起!”秦香岩这下打心底里嫌弃了娴妃,便是她的一言一行都碍着他的眼。
“臣妾常日里是待人凶暴了些,但也绝没有脱手取过人的性命,臣妾不过一介妇道人家,如何敢还人道命呢?皇上莫要吓臣妾。”
娴妃分辩,倒是把事情推得干清干净,一桩不认,那神情也是演的情真意切,蹙眉捧心,一手捏了绢帕掩面而泣。只是美人垂泪,梨花带雨,也惹不起秦香岩的半分顾恤,他见了柳婕妤小产后身弱残柳之容,见了宝涟中毒惨死之容,见了田喜触柱他杀死不瞑目之容,哪能被娴妃这两滴假惺惺的眼泪所动。
“你说这是暗害你,好,朕便来审审,看看到底你是被人暗害,还是贼喊捉贼!”
一起上乐香已听那来叫她的宫女说了个大抵,心中惶恐万分,娴妃极正视本身的身孕,固然那毒非是她所为,但这条小命也不知是保不保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