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裘。不过,这件事没准是老裘策划的。想接我班的人,不必然是我们厂的,也能够是从别的厂调过来,或者是哪个委局的人。”高逸平安静地说。
她说化肥厂是个烂摊子,当然是相对而言的。化肥厂作为全县最大的企业,并且产品又是农业出产必须的化肥,平常的油水还是挺多的。化肥厂厂长这个位子,也算是一个美差。
一家企业的职位,来自于企业的范围。县里那些小企业,都是挂在产业局、二轻局或者其他甚么委局上面的,带领的级别也就是股级乃至就没有级别。而化肥厂因为有几百万牢固资产原值,是县里最大的企业,一向都由县经委直管。高逸平这个化肥厂厂长,级别和各个委局的正职一样,是正科级。
冉玉瑛惊奇道:“化肥厂这么一个烂摊子,畴昔不是没人情愿接吗,现在如何这么抢手了?”
她乍呼归乍呼,可也不是啥都不懂的傻白甜。作为厂长夫人,她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所体味的。
反之,如果在县里当个局长,一样能管着一亩三分地,有职有权,事情轻松,油水也很多。最首要的是,在构造里升迁的机遇远比在企业里多很多。
“你想想看,我们现在的牢固资产原值才400多万。如果一下子追加2000万,我们厂会变成甚么模样?全部鹿坪地区也没几家牢固资产达到2000万以上的厂子,在如许一家厂子里当厂长,和本来的化肥厂厂长能一样吗?”
“全县最懂化肥厂办理的,必定是我。换成别人,说不定会闹出甚么乱子,到时候影响到化工部的试点事情,这个任务谁都负不起。”
高逸平说:“下午的时候,我向姚主任说了然我的设法。我说如果我们厂真的能够成为化工部的试点厂,要上新设备,得有懂行的人来管。
“甚么位子?”
“这些人,不是卸磨杀驴吗?早晓得如许,我就该叫小凡不要给晓芸出那些主张,免得这么好的主张,都便宜了那帮白眼狼。”冉玉瑛恨恨地说。
至于升迁有望的那些人,常常都是才气不可的,他们就算想去化肥厂,县里也不会承诺。毕竟,上千职工、几百万牢固资产的一家厂子,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能管起来的。
“到经委去当个副主任,或者是到哪个委局去当个正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