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个事情，但是你这么小，你能做甚么？”
小孩刚要张嘴，又把话给吞了下去，挠挠头想一下，“我没名字，你如果能给我一份事情，你说我叫甚么，我就叫甚么！”
小叫花子已经被冯志清吓懵怔了，堆坐在地上也不敢出声，手里都攥着一块黑乎乎的饼子，想来就是方才蹲在地上捡的东西。
“你这么一点点大，你能做甚么？”
“十二了。”
“那你要甚么？”谢澹如看他张牙舞爪的模样今后退了一步，实在不想再被他抱的别的一条裤腿子也是黑印。
冯志清吸了口气，这回卯足了吃奶的干劲，也不再去拉小孩的胳膊，改成扯他那乱七八糟打告终的长头发。
鹭州的街道不宽，人车混行，冯志清又不是常常开车，这会总分神去看镜子里的谢澹如，路宽就会不免重视不到。
“我不要钱！我不要钱！”他被冯志清拖着，嘴里头还不忘喊话。
乔敏芝抬手扒拉着小孩的胳膊，推着他转了个圈，“多大啦？”
“张嘴我看看。”
他这话一出，冯志清的神采当即便古怪起来。
小孩方才出去的时候，一向没敢昂首，这会被问话的工夫苗了四周几眼，瞥见门口有背枪的，就有点惊骇了。
他太脏了，真的太脏了，谢澹如就是站着都能闻到他身上披收回来的臭味，因而他捂着鼻子别过甚去，“冯志清，我要你干甚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