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献箱里塞满了银票,连个税银子都见不到,柳管事拎着食盒,在衙门口被拦下,“谁府上的?”
谢过柳管事,小丫环就回了屋,把请柬递给季清宁。
“鸿兴楼的饭菜,那是随便是谁都能吃的起的吗,略微一顿好点的,再加坛子酒,就要五十好几两了,他季府大鱼大肉,连顿饭钱都舍不得捐,这就太说不畴昔了。”
小丫环连连点头,把柳管事竹篓里的菜抱起来,柳管事拎着空篓子去衙门捐款。
柳管事手里拿了张大红描金帖子,帖子被收据遮挡,柳管事前把收据递给小丫环道,“这是捐款,衙门开的收据,你收好。”
衙差懵了,“我没听出楚,捐多少?”
两万两捐的她不心疼,因为银票就没到她手里来,这四千两但是实打实抬出去的,小丫环心疼的紧。
再说季清宁,并未把捐款的事放在心上,她此人做事并没有那么在乎大师的观点,只要问心无愧就成了。
柳管事接过收据,逃似的走了,要不身上带的钱只够买菜的,他都恨不得帮季清宁垫个几百两,店主送了五千两来小院,就是让花在季大少爷身上的,只买菜,哪怕就是顿顿大鱼大肉也吃不了多少啊。
小丫环猎奇道,“普通侍郎捐多少啊。”
有管事的笑道,“若一个小县官捐五十两不算少,可那是侍郎府了啊,我但是传闻季大少爷人在书院读书,他的小厮几近每日给他送鸿兴楼的饭菜去。”
季清宁歪在小榻上看书,信手翻页,屋外柳管事唤道,“铁锤。”
不说别人了,就是柳管事本身也感觉少了,不美意义了,但说不如不捐,这话他就不附和了,五十两固然少,但西南百姓贫困得志,五十两也够十好几口度过这一难关了。
衙差看着柳管事道,“普通侍郎府都捐四千两,再少也会捐三千两,你这捐五十两,未免也太少了。?”
本来今儿该去书院的,但想着摆布都告了这么些日的假,干脆再逃一天课,明日再去书院不迟。
捐这么多啊。
卖力收钱的是京兆尹。
“少捐多少?”季清宁问道。
柳管事去算晚的了,来捐款的人已经未几了,但也另有四五个。
别的两个一个捐三千两,一个捐了五千两。
南城保卫也是正三品头衔。
五十两,小丫环就不心疼了,从速从荷包里拿了五十两出来,递给柳管事。
柳管事点头,禁止小丫环拿钱,然后对季清宁道,“满朝文武大臣都为西南捐了财帛,还不是小数量,我想着季老爷现在是刑部侍郎,多少也该捐一点儿,您既然返来了,这事得跟您说一声。”
走上前,衙差问道,“府上哪儿?捐多少?”
小丫环顺手接过,柳管事再把帖子递给小丫环道,“这是昨儿成国公府派人送来给你家少爷的,五今后在鸿兴楼设席请你家少爷用饭,季大少爷好些日子没返来,我还担忧到时候不在如何办呢,幸亏是返来了。”
“下一个,”卖力誊抄的衙差头也没抬。
衙差放行,捐款不在大门口,得去里间捐。
下一个管事的道,“我家老爷是南城保卫,捐四千两。”
平常捐款五十两算多的了,但今儿捐款的实在是太太太多了,衙门人手都不敷用,卖力誊抄捐款数额的衙差手腕都写酸了。
柳管事忙道,“是刑部右侍郎府上的,特来捐款。”
并且她家女人应当是捐过的,要不是她家女人捐那两万两,也没这么多朝堂大臣捐款啊,那些个昏官,不贪墨民脂民膏就算好了。
柳管事听不过耳了,他把那五十两银锭子放桌子上,也不管衙差有没有记到捐款簿上,从速跑了。
柳管事接过道,“我先去捐了,再去买菜,要晚些返来,厨房有糕点,季大少爷要饿了,能够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