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宁要回小院,小丫环道,“我就不陪您归去了,我还要去买纸鸢赔给桃婶的孙儿阿宝。”
不过季清宁没有直接回小院,而是去了前面的药铺,让药铺小伴计给她抓了三十多种药材。
见季清宁点头,才放心抓药。
她晓得个大抵的方向,但纸鸢掉下来,被风一吹,就不定吹哪儿去了。
小丫环在内院找了一圈,没看到纸鸢,小丫环又去了外院,内院的人都在树上,外院的小厮就繁忙了,小丫环只想找纸鸢,不想多肇事端,避开小厮找纸鸢。
小厮那一嗓子吼出来,当即过来七八个小厮,手里拿棍子的拿棍子,拿扫把的拿扫把。
隔壁院子倒是给她开门了,但不帮她捡纸鸢,说是小院端方大,前院服侍的小厮不准进内院,他进小院服侍三年了,还不晓得内院长甚么模样,没法帮她捡。
谁想玩的正努力呢,纸鸢线断了,纸鸢掉到了隔壁小院去,小丫环去敲人家的门。
东西购置齐了,季清宁就回小院,刚走到冷巷子口,就看到小丫环出来,看到季清宁,小丫环欢畅的合不拢嘴,要不是有小厮跟着,小丫环一声“女人”就脱口而出了。
柳管事在那边打扫天井,看到这一幕,老脸都笑出了褶子。
街上卖纸鸢的多,特别这气候最合适放纸鸢了,只是小丫环跑了一条街,问了五六个小摊子,都没看到一模一样的,最后一个小摊贩晓得小丫环问的是哪个纸鸢,因为是他做的,只是那纸鸢他就做了一个,今儿是必定没有的卖了,要真要,他能够给做一个,但得后天来取。
季清宁顺手赏了他一两银子,但是把小厮欢畅坏了。
小丫环最怕人哭了,忙道,“乖,别哭了,我去给你捡。”
桃婶离的不远,和柳管事他们是多年的邻居,阿宝玩的无聊,来找兰儿放纸鸢,看他们玩的欢畅,小丫环雀跃欲试,把纸鸢能放多高放多高,逗的阿宝笑的合不拢嘴。
抓了药,又买了些倒药的石舀之类的东西,嗯,为了图便利,直接花双倍的价从药铺里买的,买的小伴计都有点懵,没见过这么财大气粗的,走两条街就有卖的处所啊。
季清宁回小院,就看到兰儿拿糕点哄阿宝高兴,阿宝哭的身子一抽一抽的,兰儿哄的很有耐烦,“铁锤哥哥必定帮你把纸鸢拿返来的,我们吃饱了一会儿接着玩。”
吃饱了的阿宝,哭的比之前更凶了。
得,就这神情,一会儿小丫环返来瞧见准得吓的不敢再放纸鸢。
那天打斗,小丫环出门看了会儿,固然没脱手,当时天气也暗,但不能包管小丫环没看清楚他们,他们可不敢等闲透露爷的身份。
早晓得是来捡纸鸢,何不干脆捡了丢小院去,也省的人来一趟。
小伴计把药铺囤的一套极新的给了季清宁,然后得空了去买一套补上。
说完,小丫环就去找纸鸢了。
可惜,再都雅的纸鸢,阿宝也不要,他就要本身的,那是他爹给他买的,他就要那一个。
那必定是谁惹谁不利啊,别的不说,和顺侯世子就是前车之鉴,自打招惹季清宁后,连门都不大敢出了。
敢休她家大女人,摔断胳膊是他的报应到了,要不是怕大姑奶奶还对周大少爷有情,小丫环都恨不得直接打断周大少爷的腿。
一包包装好,小伴计要写上药名,季清宁道,“不消那么费事,给我包好就好了。”
纸鸢不值甚么钱,就拿了几个铜板给她,让她再买一个新的。
没人回话,小丫环胆量大了几分,“我捡了纸鸢就走。”
小丫环也感遭到四下有人,并且听呼吸,武功很高,她走路都忐忑,小碎步挪着,“我,我就是来捡个纸鸢,并非成心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