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得一笑，“四海书院如何连医术都教？你学医术娘不管，但你祖母年纪大了，可不能给你练手，转头我问问柳叔京都哪个大夫医术好，请进府给你祖母看看。”
之前老夫人就算过季怀山命里少子，多是女儿，李氏还不信，可季怀山都这把年纪了，她也没少生，不信也信七分了。
之前老是担忧季老夫人会接受不住打击，到时候一命呜呼，她就真成季家的罪人了，但这回，李氏感觉季老夫人的身子骨比她想的还要好，病恹恹中得知季清嫮出事，大病了一场，她都担忧季老夫人会一病不起，扛不到季怀山和季清宁归去。
季清宁轻耸肩，“没做甚么，就是我太优良了。”
季怀山任了京官，他们一家长幼必定要搬来京都，到时候就由不得李氏禁止了。
不想说这事，李氏对季清宁道，“这归去书院，找个由头搬回府，在承平镇娘不催你结婚，现在再不能担搁了。”
“……我医术还不错，娘何必舍近求远，”季清宁道。
固然季清宁没如何出过院门，但她和铁锤都有武功傍身，季家也没甚么仇敌，只要她们不主动惹事，不会有伤害，再说了，他们季家后代，也毫不是怕事之人。
季清雪听愣了下，随即捂嘴笑，大哥吹牛的本领也见长了。
季清宁脑袋疼，不过她娘这反应也很普通，毕竟她离家出走没几个月，一个之前从未碰过医术的人，俄然就学会了，并且还医术高超，她娘要等闲信了，她估计都要感觉有题目了。
李氏比谁都清楚季老夫人有多看重季清宁这个孙儿，但女儿毕竟是女儿，不是女扮男装十七年就真变成男儿的，这一天迟早要来。
屋内，季老夫人正在听兰儿说这几个月季清宁身上产生的事，固然进京路上已经传闻了很多，但传到她们耳中的已经不晓得是多少道了，季老夫人想听实在的，那些说她孙儿逼煜国公府三少爷打地铺、寝室梁、打造削铁如泥的匕首和琉璃之类的，她十足不信。
季清宁看着李氏，“娘现在让我规复女儿身，祖母接受得了吗？”
李氏对峙不让，季老夫人也就算了，她更盼望季怀山做个京官，再不济往上升一升，一辈子待在承平县阿谁小处所太屈才了。
离京也没多少光阴，如何脾气和之前就大不不异了呢，还是之前有她拘着放不开，到了京都，她爹又不在，没人管她就说话做事率性而为了？
李氏感觉季清宁是女儿身如许的打击比季清嫮被休弃投湖他杀要小些……
季清宁道，“娘这么肯定？”
自打季清宁离家出走后，李氏就担忧不已，而这份担忧，季老夫人并不能感同身受。
季清宁点头，那边李氏嗔季清雪道，“你也想气死我吗？”
只是季家没出过甚么读书人，如何清宁读书这般短长？
季清宁没待一会儿，就被季老夫人赶归去，让她看书去，就这么会儿工夫，季老夫人已经做了深切的检验，不是她这孙儿不成器，实在是之前培养错了方向，她这孙儿清楚不是练武的质料，她是块读书的好料子，之前只顾着盯她习武看兵法，但愿他能成为一个威武赫赫的将军，她要盯着孙儿读四书五经，孙儿不痛快，她也不消叹那么多气。
季怀山无所谓，带季清宁进京也行，不进京也没甚么，但李氏以季清宁年纪太小为由反对，季老夫人还感觉李氏把季清宁管的太严了，女儿束缚身边就算了，男儿六合广漠，再加上季家子嗣薄弱，季清宁没甚么兄弟，季老夫人真怕她性子软绵，说话做事贫乏果断魄力。
和之前季清宁安排的一样，李氏住西配房，季老夫人住隔壁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