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把手里的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绝对是老胡涂了。”
“有胆量贪墨这么多赈灾银的,毫不是普通人,刑部尚书母亲病重,太医诊断没几天好活了,刑部尚书要留在京都侍疾,没法去西南查案。”
真是走神走懵了,在书院就敢称呼她女人,万一被人听去了,她们主仆就要被人扔出去了。
李成风不说,季清宁压根就没想起来交学费的事。
心下感喟,季清宁看着李成风,问道,“不知章老太傅的爱好是?”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种欣喜,考中进士的高兴也不过此了。
有没有搞错啊?
学子道,“是真的,是顾山长的门生李成风和季清宁说的,让他筹办拜师礼。”
“我爹说圣旨已下,除非老爷解缆之前两条腿都摔断,不然都要去西南,”小丫环嘟了嘴道。
囧。
章老太傅连温玹都充公啊,皇上让章老太傅多关照下温玹的课业,就是要章老太傅收温玹做门生的意义,章老太傅都只说要先看看。
温玹和云阳侯世子、肃宁伯世子在一起用饭
小丫环面色凝重道,“我偷听了我爹和老爷说话,我爹说煜国公没安美意。”
她道,“最迟明天,我就把束脩交上。”
食堂内。
季清宁当然晓得章老太傅在大邺的职位了,只是迩来她和她爹季怀山身上的遭受,她很难未几想。
季怀山被汲引为刑部侍郎,去查案子很普通。
拜在顾山长门下尚且这般艰巨了,他想都不敢想章老太傅收他入门的事,现在这等功德落到头上,换作别人,估计能欢畅疯,可从季清宁脸上,李成风只看到了茫然。
“必定是假的,”肃宁伯世子斩钉截铁。
季清宁轻咳一声,小丫环这才反应过来道,“女人……。”
她几次三番让温玹受伤,章老太傅明晓得温玹有皇上做背景,还硬把她安排与温玹同住,让他们昂首掐低头也掐。
西南赈灾一口气贪墨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另有三万两条无辜的性命,有这般胆量贪墨的,绝非普通人,非论谁去西南,那都是把脑袋提在裤腰上去的。
煜国公必定早就晓得西南出了大事,必然震惊朝野,皇上必然雷霆大怒,派人去查西南的案子,才保举季怀山做刑部侍郎,让他趟这趟浑水。
不过这事和赵夫子让她答题一样,她没法回绝,不然鼓吹出去,全部四海书院的学子用唾沫就能把她活活淹死了。
被这动静一搅合,温玹食欲全无,起家走了。
李成风笑道,“章老太傅喜好书画,不过拜师礼贵在情意,只要用心筹办就成了。”
她不肯定小丫环身上有没有带够钱,够不敷交束脩的。
煜国公此举无疑是在借刀杀人。
李成风和季清宁的说话,路过的学子停下听了两耳朵,然后就传开了,引发了书院的沸腾。
能让章老太傅喜好的书画,必然不普通,她必定是送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