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固然恼煜国公父子,但不该该把这份肝火连累到温晏头上。
另有谁要来?
季清宁要起家走人,温晏道,“季大少爷就当给我个面子。”
季清宁嘴角动了下,非常不甘心的扯出来一丝笑容。
这时候,一男人走进酒楼,笑道,“我帮季大少爷代笔。”
“季大少爷公然才学惊人,出口即妙章,令人佩服。”
鸿兴楼掌柜的笑道,“这是天然。”
小丫环担忧的很。
说完,请季清宁和温晏道,“两位楼上请。”
季清宁看着温晏道,“我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多。”
温玹眉头一皱,“你如何在这里?!”
季清宁好不轻易才找到的借口就被温晏给堵死了。
刻字铺子的男人又朝季清宁作揖。
温玹看着温晏,“大哥几时和他干系这么好了,请我用饭就算了,还请他?”
男人欢畅的合不拢嘴。
季清宁奇特的看着温晏,“为何要请我?就算要请,也该我请才是。”
话音未落,一旁就有人夸道,“妙!妙!妙!”
温晏是煜国公府长房宗子。
温晏看向季清宁道,“这顿我请,刻字铺子的那顿记在鸿兴楼账上。”
一个刁难她,一个借刀杀人,一个让她欠下一份拯救之恩,感受她是掉进煜国公府的坑,爬都爬不起来了。
“忠谁之事?”温玹问道。
题词就题词吧。
季清宁看着他,挑眉道,“莫非温大少爷不晓得我与温玹有冲突?”
季清宁抬眼望去,就见男人走过来,清隽超脱,身长如修竹,矗立如劲松。
何况出门在外,温大少爷宴客,季清宁不会不懂事的叫小丫环一起坐下来吃。
季清宁看着他,“受谁之托?”
这些日子他们两到底是如何相处的?
温玹眉头打了个活结,“我爹?”
温晏看了季清宁一眼,提笔沾墨,在纸上笔走龙蛇,将春联写下。
夸奖不断于耳,夸的季清宁脸颊发烫,也夸的某个企图让季清宁丢脸的茂国公世子脸绿了。
“晓得,”温晏笑道。
女人有几斤几两她再清楚不过了,在四海书院的题词估计把女人这辈子的才调都用尽了,写春联,女人真的会吗?
季清宁看向温晏,“你别奉告我,他也一块儿吃。”
那么多双眼睛都落在她身上,这幅春联看来她不写是不可了。
若说是他娘,他一点都不惊奇,毕竟他和人打斗,他娘没少让大哥做和事佬,但这回如何是他爹?
两人脸上一个比一个不欢迎,看的温晏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两不是被章老太傅安排住一间学舍吗?
酒楼这么多人在,万一写不出来,万一写的不好,脸上欠都雅啊。
温晏加了四个,还不算汤。
“季大少爷在书院的题词,令人震惊,能为季大少爷代笔,三生有幸。”
“那你还敢与我交好,不怕他恼火?”季清宁笑问道。
温晏表示小伴计问季清宁。
温大少爷温晏笑道,“举手之劳,不敷言谢。”
温晏看着他们笑道,“是二叔。”
手捧着字更是谨慎,仿佛捧的不是纸张,而是希世珍宝。
声音温润,如珠玉滚玉盘。
默契到相互都嫌弃。
她和温玹另有煜国公府温二少爷的冲突,与温晏无关。
众目睽睽之下,季清宁固然不甘心,还是作揖道,“上回多亏了温大少爷脱手互助。”
男人朝季清宁和温晏作揖伸谢,然后对鸿兴楼掌柜的道,“有劳掌柜的帮我号召好两位公子。”
会下棋、会题词、会做菜,还千杯不醉,竟然还善于对对子,这还是人不是了?!
等他们坐下,就有小伴计出去,给他们倒茶,然后问道,“两位要点甚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