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备了些银两,昨日一早便出发赶路。故乡地处偏僻,一起上多是山涧沟壑,甚是难走。且惠邻近中午时分,路子凤鸣山时,忽听到谷中有怪兽嘶吼,其声如雷,震彻山谷,惊得鸟兽四散逃窜,碎石翻落。就连代步的驴子也遭到惊吓,一个踉跄将我摔到在地,夺慌而逃,害我几乎滚落绝壁丢了性命。幸亏有惊无险,只可惜折了川资,又丢了那头蠢驴。”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客长们无不感到惊奇,却更是让人猎奇,究竟是多么动静竟如此金贵。愣得一时无人接话,想必又要落得有问而无答亦。
大堂茶客们看到此景,无不神采煞白,亦然吓得哑口无言,四散逃开。而那老者也随之步出了房门,引得世人纷繁侧目,遂要回身拜别,却俄然又被世人拦下,将之团团围住。
说此话者乃问仙来茶坊的家客,瘦高个头,一袭黑褂裹身,眉宇间透着一丝奸猾,倒也显有几分学问。长年在此设一茶座,以闲谈秘史,买卖动静为生,人称“鬼耳”。
一青壮伴计号令道:“你尚不能走,光天化日岂容你如此撒泼,扰了此处的安宁,定要拿了你再去送往官府。”他自知身单力薄,话语间不时的鼓动着看官们前来助势。
世人见状无不惊呼,就连鬼耳也被惊得目瞪口呆,赶快起家拱手作揖道:“当然换得!当然换得!敢问中间贵姓大名,何故这般要换此动静?”
……
“不瞒诸位,鄙人还真得一动静,恐与这天象有所关联,不知在坐各位可愿听来。”
“昨日中午,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愣是俄然间天出双日,白入电光后又赤红如血,天空程七色斑斓,真是诧异之极啊,想必是有大福将至呀!”一茶客感慨道。
正值玄月已入中秋,农忙亦然结束,人们合法安逸。
他法度轻巧妥当,仅两步便近至桌前,道:“这位先生,老夫愿换得此动静,不知先生可愿换得!”话间老者手执一块上等马蹄金置于鬼耳桌前。
“前日家里来信儿说要购置地步,只是家中二老年龄已高,操心得油盐酱醋,却拿不定大事的主儿,就托人带信儿让我归去措置。”
一入房间,老者便支开伴计先一步开口道:“先生无需客气,请直言奉告老夫便是。”
老者见世人将之围困却并无慌乱,仰天一声长笑,遂屏气凝神挥臂一震,一股气浪随之将世人掀翻在地,震的门廊地板石碎瓦裂。但这力道用的也是恰到好处,世人跌撞爬起均是毫发未伤,看来老者并偶然侵犯大师,也是吓得无人再有半声言语,遂各自散开通道目送老者拜别。
说着话,鬼耳也不忘拿起金子在手里把玩几下以试真假,最后竟凑到嘴里用力咬了一口这才心安,一脸的沉醉模样。
城中的问仙来茶坊也恰是红火,此地乃是住民和过路商客歇脚消遣的场合,因来宾浩繁,且来自四周八方,以是大到国之政务,小到婚丧嫁娶、奇闻异事,无有不知无有不晓。
老者拱手予以行礼,开朗的笑了几声道:“我得之自有其企图,至于贵姓大名,我孤身流落于世姓甚名谁不敷挂齿,先生无需多问,尽管将你所知奉告老夫便可。”
话闭,鬼耳稍有一丝迷惑刚想问之,却不想才一回身,胸口就一股炽热袭来,一下子被打出十米开外破门而出,生生嵌入大堂墙壁当中七窍生血一命呜呼。
鬼耳见状,也不再多礼,闭上房门便近于老者跟前说道:“想必尊家已晓得此动静与昨日天象有所关联,若非鄙人切身所历,还真不知是真是假,现在想来也如梦似幻。”
鬼耳摇点头笑而不语,两粒儿小眼睛往上一翻,对众客家一番打量,遂合起手中折扇推至桌前,道:“此动静得来不易,也是鄙人舍命而得之,无有一百两且不便奉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