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非常不平稳地颠簸在叶真眼里的“高山上”,我的头顶和车顶数次狠恶碰撞,我估摸着如果没有车顶,我立马就能被叶真从车里垂直发射出去!
“今晚就在这儿安营扎寨吧。”曾晓娇指了指一处野草相对希少的空位说道,“再往前走可就伤害了,能见度太低,不但看不清四周的环境,还轻易走散。”
蔡从章的手死死拉住车顶的把手,像一个顾此失彼的单手吊环运动员,神采惨白、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要再快点,我现场就能给你演出一个单臂大回环。”
叶真则走到巷子上,蹲下身仔细心看了看,显得有些镇静和欢畅,回身冲我们说道:“这路上的杂草完整没有颠覆的模样,这里应当几个月都没人来过了,功德啊,申明没有人走到我们前面!”
“小翟,你忍着点,我是怕人捷足先登,以是有些心急如焚,胜利就在面前,快到了……”叶真的声音随即被皮卡发动机更大的轰鸣和车身零部件激烈的金属碰撞声所淹没。
“不可,走不动了!”叶真从肩上卸下行囊,一把就扔在了地上,也不管地上的潮湿肮脏,一下子抬头躺倒在地。
但这些停滞在叶真看来,都不是题目。
天气垂垂暗了下来,山里的雾气也升腾了起来,可视间隔立马收缩到不超两米,远处还时不时传来几声不着名的野兽的嚎叫。
我没想到这个世家公子做起事来竟如此心细如发、不留后患,看来他成为叶家的掌舵人并非偶尔。
下一秒,叶真就变成了刻薄的腔调,换上了一副严厉而慎重的神情。
歇息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又重新上路。
“自作孽不成活啊。”我在内心怒骂道。
我则顺势大呼:“叶真,你特么这是在玩速率与豪情吗?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一起奉上天?”
我和叶真背着厚重的行囊,走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深切体味到了甚么叫做举步维艰。
就在我双腿发颤、有气有力地抹了抹嘴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如同惊涛拍岸般的呕吐声。
蔡从章点了点头,说:“那就从速解缆。”
“这老头儿的老命不会撂这儿了吧。”看着蔡从章淡定自如的模样,我在内心暗自担忧。
我闻声他发颤的声音,立即变得有些肝颤。
“我上车的时候,就将里程表清零了,现在表显里程六十二千米,估计我们此次行进的直线间隔恐怕只要五十多千米。山里路不好走,不成能直来直去,七十多千米的直线间隔少说也得走上九十多千米吧。”叶真背上行囊,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
“叶真真特么会七十二般窜改!你变驴别把我拉上啊。”我瞧着叶真曾经标记性的嬉皮笑容刹时就变成了决计奉迎的嘴脸,在内心讨厌道。
叶真说完,重新跳上车,把车开到了一片高大富强的杂草旁,叫我和他一起用刀砍下了一些树枝,把车埋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