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脑筋里只要一件事:“真正的藏经洞到底在哪儿?高僧洪䛒和张议潮干系密切,曾随张议潮共赴长安,他的泥像刚好就在藏经洞里。看来,线索即便不指向张议潮,也和他密不成分。想必冯老和织田一郎都确信这点,不然,冯老也不会以蚁巢做饵,织田也不会埋头就钻。”
翟家卖力切割、修复、掩蔽原画,而阎家则卖力重新绘制。
“那他们庇护的第二个藏经洞,到底在哪儿?”我问道。
想到此,我赶紧跑向冯世儒。
“谁?”我骇怪不已。
“那双生花月刀?”
冯老说到这儿,神情有些恍忽,愣了半天,才幽幽地说道:“想不到,二十年后,还能再次看到翟阎两家联手……你们,真是敦煌之福啊。”
“当然。”
“祖辈。”王翔说道。
差人也找到了织田他们藏匿的经卷,因为早已被安装了定位装配。
王翔见我默不出声,笑了笑,说道:“此时你在想甚么,我很清楚,我也不想替祖宗先人辩白,错了就是错了,不过,有些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你不在,泥胚的活,陈峰自告奋勇。虽有瑕疵,但发明藏经洞的欣喜,能够削去任何谨慎。对了,这洞还得封上,到时泥胚你来,壁画还得是阎安燕。”
“封存17窟的壁画也是!”阎安燕最后说道。
“杨河清。没人晓得他的实在身份,很多史料都是一笔带过,说他在莫高窟给王圆箓打动手。实在,他也是归义兵的先人,留在莫高窟的目标,就是看管藏经洞!”王绮雯说道。
从她嘴里我终究晓得,翟阎两家祖祖辈辈都保护着藏经洞的线索,而线索就在壁画之上。
“香案上只放了两件东西,一个布包和一个棋盘。”
阎安燕也只能摇了点头。
王翔觉得我要去报案,在身后大喊:“记得放过绮雯。”
王绮雯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模样,持续笑着说:“他受命保护藏经洞,而号令中最首要的一条:如果预感经籍有没顶之灾,可便宜行事,舍小保大,舍残护全!”
我的心俄然被一道光点亮,一个词语从维摩诘经变画六合人的中间蹦了出来:循环!
“你们要搬经入洞,还得再次凿开洞口吧。”
整整在接待所里睡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在院子里漫步的时候,我碰到了阎安燕。
“阎安燕的手笔,天衣无缝!”
冯老叹道:“埋没至深、至妙啊。我们还任重道远。”
“实在,藏经洞并非王圆箓发明。”王绮雯俄然开口道,“而是另有其人。”
以死为生,以假为真,循环来去,乃大道循环!
“我想,我该帮你补齐你们翟家落空的影象了。”她笑着说道。
“香案?”自从探查藏经敞开端,我翻阅了大量有关藏经洞的册本,统统的书只提及了泥像,从没说过有香案。
王绮雯笑了:“你还挺聪明。”
“那他这不是监守自盗吗?”
冯老脸上的笑容消逝了:“唉,毫无眉目,我们必然是忽视了甚么。你有甚么新的发明?”
61窟、220窟覆盖在唐画上的五代、宋朝、近代期间的壁画,都是历代的翟、阎先人通力合作的成果……
藏经洞的发明者王圆箓,是个非常有争议的人。
我挥挥手:“上命地点,你本无过。好好当你的差人。”
“难怪王绮雯认出了那块壁画残片,便设法打碎。”我恍然大悟。
我低头深思着,想起王翔说的香案上的线索,想起阎安燕客堂里挂着的画,想起翟家通达二人手指的龟蚁交叉在一起的“卍”字符……
王翔点了点头:“在斯坦因到来前,他实在细心盘点过经卷,约莫5万卷。而布包上明显写着‘藏经十万卷’,以是,他以为另有一处藏经洞,而香案之物,便是提示。”